“蘇越從前也是喝不下我部落中的奶茶,”司維用失神望向窗外,“也只覺得這奶糖好吃。”
“蘇越曾經來過北邊兒?”朱影好奇地問道,“你與她……可曾有什么……”
“有什么?沒有!要不怎么說你們漢人心思齷齪呢,尤其是你!”司維用手點了一下她的腦門,“蘇越喜歡騎馬射箭,馳騁草原,那個家將她困住了,我就是帶著她在草原上騎馬而已。”
“剛才說的那個柴科,他為什么害我?你又怎么會正好救下我的?”朱影又一邊喝水,一邊又抓了幾只純天然奶糖吃。
“我跟蹤柴科已有兩日,救你只是碰巧遇到罷了。”司維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至于他為何害你,我還沒想明白。許是與那賀蘭步有些關系。”
“你為何跟蹤柴科?”朱影好奇問道。
“自然是為了給蘇越報仇!”司維用目光犀利,淡綠的眸子看向窗外的低云,“蘇越出事之后,我派人查過河東郡中的幾個混混,只有柴科當晚行蹤不明。且此人陰鷙狠辣,河東郡中有不少被他害過的女子,我之前與他交過手,因此第一個懷疑就是他。”
“連你都能想到柴科,何郡守為何不去查?”朱影越想越覺得奇怪,他們來河東郡幾日,何傅只是跟他們說河東郡民風淳樸,壞人都是打北邊兒來的。
“柴科此人圓滑至極,常以金錢小利打發受害的女子,之前又并未鬧出過人命,又不知他耍的什么手段,每次事后都能金蟬脫殼、全身而退。”司維用一手托腮,做沉思狀,“若他是與賀蘭步聯手害你,那他與賀蘭步必然有所聯系。可惜我還沒查到他們到底有何關系……”
“待我回了河東郡,再讓少卿大人好好查一查。”說了一會兒話,朱影就又累了,眼皮開始打架,漸漸抬不起來。
“你先睡一會兒吧。”司維用看看外面,天色漸陰,午后像是又要下雨,“今日能不能回得去還不一定。”
司維用剛走,外面果然就下起瓢潑大雨來。雖然大帳位于高處不會積水,腳下草原的泥土也變得十分泥濘。
朱影心里不禁又擔心起楚莫。若是他騎馬而來,現在應該在路上,遇上這鬼天氣,不得淋成落湯雞啊。
她實在是太累,午膳也沒用就趴在睡榻上入睡了。
“郡主!”
約莫到了接近傍晚時分,就聽見玉柳喚她的聲音。
眼皮沉重到睜不開,腦子里還亂哄哄的一團。
大雨停了好一會兒了。
夕陽余暉灑在她的長睫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拂過她額上的碎發,“阿影。”
低沉的男子聲音傳入耳際,她條件反射般捉住了那只手。
楚莫嘴角微微上翹,難掩住心中的歡喜。
他身上穿的玄色勁裝都已被雨水打濕,雖然外面風干了,里衣和頭發卻還沾著潮氣貼在身上,顯示出一種頹廢又純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