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李研斜睨了小壽子一眼,“朕就是規矩。還不快去”
小壽子聞聲急忙退下,不一會兒,招呼兩個小黃門搬了兩把胡椅來,分別擺在桌案的兩側。
“這里沒有外人,你們坐下吃吧。”李研朝小壽子做了個手勢,小壽子便帶著殿中的宮女內侍們全都退了出去。
兩人行過謝禮,便在李研的兩側分別坐了。
“圣上,朱士良不是兇手。”
楚莫邊說,邊端起裝著奶酪的酒壺,給朱影斟了一小碗,又推了兩個紫色的窩窩頭給她。
“何以見得”李研眼睜睜見那盤自己最喜歡的紫色窩窩頭被拿走,只好拿起一旁的粟米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太后說朱士良不會看上惠妃。”朱影話音剛落,便感覺李研的臉色有些異樣,連忙擺擺手道,“不不是我說的,是太后她老人家說的。”
“朱士良伺候太后多年,太后自然是偏愛他的,在她老人家眼里,朱士良誰也看不上,這很正常。”李研耐心解釋道。
“不不,太后的原話是”朱影想了想,太后的原話實在是不好聽,便稍加潤色道,“蓬萊殿里的宮女個個都是拔尖的,朱總管他犯不著舍近求遠。”
剛說完,發現李研的臉色又更難看了。自己的寵妃難道還比不上那些端茶送水的小宮女
“圣上,其實”楚莫打算將話題拉回來,眼睛瞥了一眼殿外道,“其實微臣想問的是,這宮里的內侍們真的對女子咳咳,還會有什么興趣嗎”
這個話題更加尷尬。
再說這種事情即便是有,內侍們也是藏著掖著,李研又怎會知道
“自然是有的。”朱影一邊往乳酪中加糖,一邊解釋道,“不僅有興趣,內侍們因為身體和精神長期受到壓抑,還更容易產生某些變態的興趣。”
紫宸殿中頓時安靜得好像時間都停滯了。
楚莫聽著這話,覺得尷尬無比,她一個小姑娘怎么說起這種事情來臉不紅心不跳
李研也呆住了半晌沒說話,緩了緩才承認道,“或許有吧,內侍和宮女,朕也有聽說過。這跟案情又有什么關系”
“惠妃娘娘過去每個月總要屏退左右,單獨去一次內侍省,臣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楚莫望著那寶藍色錦袍的天子,欲言又止。
“你是說,惠妃她在內侍省有相好”李研說著捏緊了手中的銀調羹,高傲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怒容。
“不不,”楚莫連忙矢口否認,“這其中的具體原因,臣還沒有弄明白,所以才想問問圣上是否有什么線索”
“朕”李研“砰”得一聲將調羹擲在桌案上,盯著桌案許久,忽然從齒縫中發出一聲低吼,“朕怎么知道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皇兄,事情還沒查清楚,您先別急著下結論。”朱影見他發怒,嚇得趕緊丟下手里的窩窩頭,“我下午再去問問后宮里的其他娘娘,看有沒有人知道些線索。”
李研神色微霽,又緩緩抬頭望著她苦笑道,“你吃你的,朕沒事。”
他眼神微閃,透著委屈,似乎一只受傷的小狗。
朱影打了一個激靈,又撿起窩窩頭啃了起來,“不知這后宮中誰與惠妃娘娘的關系最好呢”
“惠妃的人緣不錯,但要說關系最好的就是楊才人吧。”李研拿起一只煮雞蛋,仔細剝了殼遞到朱影的盤子里。
“那我下午去問問楊才人。”李研親自給她剝雞蛋殼,她不敢吃,“皇兄,我不愛吃煮雞蛋。”
“哦”李研氣悶,將盤子端給楚莫,“那問離你吃。”
楚莫早上在馬車中就已經吃飽了,本來就是陪著朱影吃一點點,見李研將盤子端給他,不由得愣住。
“謝圣上。”他為難地看了眼李研,終于還是點點頭開始吃,“圣上,不知這后宮中誰與惠妃的關系最不好呢”
“最不好”李研回憶了一會兒,“那應該是淑妃吧。不過淑妃她剛出了月子,正是體弱的時候,你們還是別去問了。”
其實他是怕淑妃見了朱影,到時候又鬧起來,他幫誰都不好。
“我們不去,那你去。”朱影給自己盛了碗粥,又拿了一碟水果。
“朕去你居然敢指使朕”李研盯著她眼皮直跳,又指著她面前擺的一個碗、兩個盤子,“你張洪遠說你得了絕癥,怎么胃口還這么好”
他前幾日聽張洪遠說她得了絕癥,還想著要在她臨終前對她好一點,所以但凡她有什么過分的地方都咬牙忍了。
“什么絕癥張御醫學藝不精,我死不了。”朱影吃了一塊梨,又咕嘟咕嘟喝了碗粥。
“既然死不了,就該珍惜余生才對,像你這般哪天腦袋掉了也未可知”李研擦了擦嘴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