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之拳頭緊緊捏著,青筋暴起,呼吸都有些不穩。
眼尾微微泛著紅暈,含情眼里水霧迷蒙,看著又可憐又嬌氣。
好似被狠狠欺負了一般。
第一次,男人氣急松開了她的手,低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不遠處。
江潮和江肆野看的都快驚掉下巴。
別看江御之總是一副溫文爾雅又斯文的模樣。
但放眼整個江家,他們最怕的,還是江御之。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一同移開視線。
不不不不不,這不可能。
他們一定是吃太多出現幻覺了。
閻羅王怎么可能被打屁股,還一副要被欺負哭的模樣?
這比火星撞地球還可怕。
……
主樓,客廳。
江御之懷里抱著抱枕,寒著一張臉窩在沙發上。
池妃妤慢悠悠走到他身邊坐下,身側男人下一秒便往旁邊移了移。
女人懶散的倚著沙發看了他一眼,另只手搭在沙發背上支著腦袋。
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字也沒講。
剛還下意識遠離她的男人,又一臉怨念的移了回去,可憐兮兮控訴道:
“你別打我屁股,我25了,不是小孩子。”
簡而言之,給我點面子。
剛踏進主樓門的江潮和江肆野腳下差點踩空。
兩人再次默默對視了眼,同手同腳的退出主樓。
連帶著把要進去上茶的劉管家一同給招呼出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們的耳朵不干凈了。
閻羅王這絕對被妖精附身了。
客廳沙發上。
池妃妤把玩著手腕上的那只鐲子,眉頭微微挑起。
這東西,理應由江御之的母親給她才對,怎么……
男人瞧著她似是不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母親生下我后,便和我父親,離婚了。”
“我父親第二天就娶了后媽,我第一次,見到我母親時,是她,讓我帶走江潮。”
男人敘述時的聲音很是平淡,毫不波動起伏,像是在說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池妃妤靜靜的聽著,即使他的語氣在平淡,還是有些字音有些變調。
抬手覆上他的側臉摸了摸,嗓音里夾雜著溫柔低緩。
“江江,不難過,乖。”
“不難過,阿鹿乖。”
江御之低笑了聲,握著她的手腕,蹭了蹭她的掌心,失控的印下一吻。
“要不要先去樓上睡會兒?”
男人唇上的余溫,順著掌心蔓延至全身。
池妃妤收回手也沒去擦拭,懶懶的支著腦袋,笑意淺淺看著他。
“只有我媽叫過我阿鹿,江御之,你想當我媽?”
一瞬間,江御之愣在了原地。
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覆在她耳旁吹了口氣。
“那你叫聲我聽聽?”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胸口便被女人的小拳拳錘了一下。
“江御之,你野心不小啊。”
女人的臉上羞惱的神情,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江御之故作疼得咳了好幾聲。
在她有些慌時,猛地抓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緊握。
“鄙人不才,野心很小,且已,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