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里就是沈家。”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低調的停在了沈家的門口,昏暗的車內,少年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墨鏡,
用厚重的毛毯將自己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黑色的帽子里露出幾絲雪白的長發,松軟的披散在肩頭,安靜的像是一尊雕像,
李家的司機詫異看了一眼落在座位上的少年,這李家少爺怎么出門了?
李燃夜從出生開始就體弱多病,纏綿病榻,鮮少出門,如果他記得沒錯,上一次,出門是在五年前。
“嗯。”李燃夜輕輕的應了一聲,
透過車窗看向面前白色的豪宅,揚起他精致的下顎線,墨鏡之后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眼中的希翼和悲涼不斷的交織,他薄唇輕抿,隔著玻璃窗像是精準瞄準了所有物,
電光火石之間,像是有東西沖破了時間和距離的所有限制,緊接著胸口猛然一個悸動,嘴角流下殷紅的鮮血·····
他攥緊了身上的毛毯,壓住喉嚨中的腥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發出一聲悶哼,
“回李家。”
·····
華麗的古床上,洛天星躺在雪白的被褥上來回的翻滾,她收起菜刀,看著自己腳上儼然熄聲的纏足鈴,微微蹙眉,這纏足鈴是由李玄色和自己的心腹弟子,心頭血所煉,
它就像是一個警報器,越靠近李玄色,這個鈴鐺叫的越歡,同時它的禁制越強,上一次這鈴鐺瘋狂大作的時候,還是靠近天眼山古墓的時候,
洛天星心中猛然一凜,難道剛才是那孽障來了?
看著自己雪白的赤足,此刻靜寂無聲,洛天星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響了?為什么來了又走了?
“星星,你要遲到了。”
就在這時,門口再次傳來沈透的聲音,她若有所思的朝著門口看去,淡淡的說道,
“車上等我。”
一門之隔,長身玉立,黑暗中眼角是沈透明滅未散的陰翳。
洛天星此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凌亂的一塌糊涂,只見茶寶,搖著一把小扇子跳到了她的肩頭給她扇火,一邊小聲的說道,
“老祖宗,您昨晚這是睡著了?”
“一千年不見,您越發有凡人的樣子了。”
洛天星看著揉皺的床單,一絲古怪升起心頭,自己早已脫俗,不食五谷,睡覺對她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但是昨天居然睡著了?
洛天星揉著自己酸痛的太陽穴,神色不耐,真是被沈月竹臭昏了頭,起身便打算洗漱,看到雕花精美的床柱微微一愣,鳳凰磐基林木,振翅翱翔,卻有眼無珠,
這是沈蒼雄給她挪的兇宅,她倒是對這些小煞小陣無所謂,多大的能耐還想克死她?
但是不知何時這鳳凰的眼睛上居然鑲上了一顆鮮紅的寶石·····
“還在生氣?”
洛天星一如往常,利索的跳上沈透的車,她扣上安全帶,抬眼看著身邊神色清冷的男人,投去幾分打量,
“你做的?”
“嗯,有些人太晦氣。”
沈透單手開車,另一只手用慵懶的靠著車窗上,神色懨懨,難得氣氛不高。
“哦,做的不錯。”
洛天星會意的點了點頭,拉扯著自己的書包帶,輕輕的夸贊道,
“三叔,你想要什么獎勵?”
沈透,耷拉的眼皮,突然一跳,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洛天星雪白的小臉,閃過一絲不自然。
“星星,你是要獎勵我?”
嗯?要什么好呢?抱我一下?親我一下?讓我去你房間睡吧?唔~我去,好羞恥,
就在這個幾秒鐘里,沈透把想要的愿望都清點了遍,只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