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允我休息幾日,我們去選聘禮吧!”
“好。”
……
一連幾日,他都宿在花家。晚上和花尋影聯絡感情,白天挑選聘禮。而白皇后對他的作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日夜祈禱著慕滄濯早點兒被花尋影克死,以泄她心頭之恨。
云國自開國起,皇子的婚禮都有人操心,像慕滄濯這樣親自去備聘禮的還是頭一個。
民間百姓議論紛紛。
有人說慕滄濯可憐,因不得母寵落得如孤兒一般的境地。也有人說慕滄濯愛妻如命,親自操辦聘禮。還有人說,慕滄濯此舉是為了討好花將軍,將來好得到助力爭奪太子之位。
再難聽的流言蜚語,慕滄濯也習慣了。
只要父皇相信他無二心,別人的話又有何懼?
眼下,他已經是父皇眼前的紅人,又手握紫衣侯死亡的真相權衡中宮。他離自己想要的東西,又進了一步。
沒幾日,聘禮便備妥——慕滄濯耗盡家財,為花尋影準備了十里紅妝。
花禹丞甚是滿意,對自家小白菜被豬拱這事坦然了許多。
遠在闌州的慕滄焱聽說慕滄濯幾乎把全部家當,都當成聘禮后,氣得大發雷霆:“荒唐!簡直荒唐!”
“父王,你在說誰?”玉郡主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問。
她看見雖小,卻絕不止是天真!
“玉兒。”慕滄焱深吸一口氣,手撫著胸口,對自己唯一的孩子抱怨,“玉兒,父王的心好痛。有人欺負父王……”
“是七皇叔嗎?”玉郡主小臉一沉,生氣的從凳子上跳下來,“七皇叔已經害父王斷了腿,他還想怎么欺負父王!”
“玉兒,父王沒用。恐怕以后都不能帶你回京了。”慕滄焱眼中泛起憋屈的淚水,扶在輪椅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手里,握著一封剛從皇宮送來的密信。
密信上說母后受制,暫時不能再對慕滄濯下手。
這就等于眼看著慕滄濯坐大啊!
倘若慕滄濯得勢,他永遠別想回京。更別提,去當云國未來的攝政王!
他和母后的計劃,將全部付諸東流!
不甘心!他不甘心!
玉郡主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奶聲奶氣的說:“父王,皇奶奶說一定會接我們回京城。只要等七皇叔死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你皇奶奶也奈何不了你七皇叔。”慕滄焱痛苦的閉上眼,滾燙的淚水掉下來。
玉郡主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問:“父王,我去殺了七皇叔。”
慕滄焱驀的睜開眼睛,短暫的震驚過后,他無比欣慰的反握住女兒的手:“玉兒,你敢嗎?”
“為什么不敢?”玉郡主嘻嘻一笑,竟有幾分小魔頭的氣勢,“我只要找到機會咬七皇叔一口,他就死定了。”
“好!”慕滄焱緩緩笑開,“我的玉兒有勇有謀,都能為父王分憂了。”
得到父親的夸獎,玉郡主笑得燦若朝陽:“父王,你就等玉兒的好消息吧!”
慕滄焱點點頭,立刻吩咐人:“準備禮物,送郡主回京賀七殿下訂婚之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