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影反問:“我不生孩子,他就成不了大事了嗎?”
花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組織出語言:“你這孩子,怎么不懂娘的心?”
“娘,你說的我都懂。但是吧,我自己有分寸,這些事就不用娘操心了。”花尋影說。
“唉,你……”花夫人嘆氣。她真是拿這個女兒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也不知慕滄濯和花將軍在聊什么,一直聊到天黑才出來,連晚飯都沒和她們一起吃。
花禹丞滿面憂色,花尋影反過來安慰他:“二哥,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小六啊……”
“你妹妹我吉人自有天相,放心放心!”花尋影笑瞇瞇的和家人揮手:“爹,娘,那我們走了,等從瓊州回來,再來看你們。”
“保重。”花將軍面色凝重,卻只說了兩個字。
慕滄濯也沒多說什么,點點頭便命車夫駕車。
回家的路上,他一路都沉默著。
花尋影忍不住問:“你和我爹聊了什么,聊得心情如此不好?”
“你爹授我一些兵術,我在思考。”慕滄濯勉強笑了一下,把她摟進懷里,“小六,此去瓊州,你怕嗎?”
“怕啥?我就當是去游玩。”花尋影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老公,不用擔心,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我都和你在一起。”
大不了發動她的烏鴉嘴,幫一幫他,總不至于出了京就回不來了吧?
慕滄濯猶豫了一下,說:“瓊州,已經被邪教乾坤宮盤踞。”
花尋影的心,忽然像被什么利器狠狠的戳了幾下,疼得她說話都不利索了:“乾,乾坤宮?那是什么門派?”
“百年前,乾坤宮是受人敬仰的名門大派。后來,乾坤宮的鎮宮福卦失盜,自此乾坤宮便淪為邪教。”慕滄濯低聲說,“此去瓊州,玄國不足為懼。怕的是,乾坤宮和玄國里應外合。若不是你爹告訴我這消息,我還不知道。”
“福,福卦?”花尋影感覺自己的心痛得更厲害了,頭腦卻又無比清醒。
但這次的痛,和她心疾發作時又不一樣。
就像那利器,在不停的刺激她。越扎,她越清醒。
“我也不知道。”慕滄濯說。
花尋影如條件反射一般,掀起車簾就要跳車:“我去問我爹!”
內心的渴望像一道緊箍咒勒著她,迫切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慕滄濯急忙把她拉回來:“你爹也是剛得到的密報,他也沒見過福卦。”
花尋影頓時就泄了氣,沮喪的坐在馬車里,喃喃的說:“是嗎?誰都沒見過嗎……”
“乾坤宮的人見過。”慕滄濯說。
花尋影的眼神瞬間又亮了:“那我們趕緊去瓊州,問問清楚。”
慕滄濯皺眉:“小六,你這是怎么了?”
“我……”花尋影恍然。
是啊,她為何如此急切?不就是找東西嘛,早晚幾天沒差別。
她抬手捂著胸口,心痛感已經消失,但她的心房里還充溢著一股未知的激情。
乾坤宮的福卦,是她要找的那個福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