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咱們就不該出現在桌子上,應該要待在桌底。”
“宴哥結個婚怎么這么膩歪啊,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宴哥!”
黎彥琛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從高腳杯里散發出的酒香醇馥,果香濃郁。
冀天騏心無旁騖的進食,對于黎彥琛說的話不做評價。
黎彥琛見冀天騏不回他,覺得沒勁,于是問旁邊的郁冬僮,這才得到了他想要聽的答案。
他們說話也沒避著當事人,所以陸予寧是聽得到黎彥琛所說的話。
陸予寧微歪了歪頭看著正在剝蝦殼的男人,瓷白修長的大手十分靈活,不到幾秒便把堅硬的蝦殼剝掉,露出粉嫩的蝦身。
嗯……哥哥明明一點都沒變啊。
等小碗差不多要滿時,男人把手套摘了下來。
“先吃飯,等回家之后,老婆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宴允行把小碗端到陸予寧面前,微傾身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一聲老婆喊得纏綿又繾綣,把曖昧氣氛燃到了極致。
被黎彥琛調侃陸予寧并不覺得有什么羞恥的,然而宴允行隨便一句話都能撩得她面紅耳赤。
“嘖嘖嘖,咱真不該坐在這里,趕緊騰個地方讓他們恩愛吧。”
黎彥琛陰陽怪氣的說道,面上的表情以及所說的話似極了深閨怨婦,特別的酸。
宴允行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黎彥琛,像是在說要滾就趕緊滾一樣。
他這種眼神實在是傷到了黎彥琛,只覺得兄弟情盡了。
“喝。”
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溫玄祐突然遞了一杯酒給黎彥琛,語氣生冷,似不允許他有拒絕的機會
黎彥琛看著高腳杯里滿滿的一杯酒,胃里忽然開始翻滾,不過這種想要吐的感覺被他壓下去了,他可不想在大家面前丟臉。
“你讓我喝我就喝啊?我不喝!”
一點還好,那么滿一杯他看到就想吐。
“玄祐,他喝怕了。”
冀天騏忽然輕笑出聲,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黎彥琛開脫,實則是在嘲笑他。
被說中心事的黎彥琛頓時出聲嚷嚷反駁:“怕?誰怕了?在小爺我這就沒怕這個字!”
溫玄祐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又倒了一杯滿滿的酒端到他面前,幽聲道:“不怕就喝。”
逞強的黎彥琛看著面前的兩大滿杯,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他不想喝!
前段時間在宴允行的婚禮上,他身為兄弟伴郎團,敬酒時擋了很多酒,最后大家又聚在一起喝,喝到吐了。
這股反胃的勁他現在還有,以至于現在看到這么多酒特別的痛苦。
陸予寧對那天的事記憶深刻,小手從桌底下伸到旁邊捏了捏男人的腿,想讓他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結婚那天他們提前回房了,敬酒的事都扔給了他們,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宴允行抓住女人使壞的手,掃了他們一眼,淡聲道:“少喝一點。”
這話一出,黎彥琛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宴允行,明亮的眼里像是看到了希望,心里更是覺得宴哥仍舊是在乎他的。
因為宴允行這么一說,那兩杯酒并沒有進黎彥琛的肚子里。
一頓飯倒是吃的很簡單,幾兄弟聚在一起閑聊,尤為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