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辦,程喬久就只能夠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柜里拿出來自己不常穿的連衣裙,化了個淡妝。她已經盡力了,沒有化一個兇狠的煙熏妝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了!相親就相親唄,大不了就裝聾作啞。
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花季少女,居然就要被父母拉去相親?!
她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
程喬久沒有想到,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深西。
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凈凈,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沒有哭出來真的是因為心里足夠強大,難道是她的祈禱還不夠情真意切嗎?怎么又讓她碰上周深西了啊!
“誒呀,深西也是A大的啊,我家久久也是,你們認識嗎?”程母問。
周深西臉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見過幾次。”
一家人的話題幾乎都圍繞著兩個人,周深西倒是一直都維持著禮貌的微笑,程喬久就像個局外人,一點都不搭理,也不會回答。之前他的那些行為,足夠讓她把周深西拉入自己的黑名單里,老死不相往來了,就算母親對他再滿意,她都絕對不會喜歡他。
這是尊嚴問題!
對上母親怒其不爭的眼神之后,她直接喝了一口牛奶,裝作沒看見。她的酒量很不好,幾乎是一口就倒,所以在這種場合下一般都不會喝酒,全場只有她一個人拿著一杯旺仔牛奶,顯得格格不入。
“程喬久不喝酒嗎?”周深西忽然開口。
程母有些不好意思,“久久的酒量不是很好。”
“這樣啊……”周深西點點頭。
莫名的,程喬久覺得自己的背脊有點發涼,下意識地看向了周深西,但是他并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難道是錯覺?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而程喬久全程就埋首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已經飽了,就開始走神,在他們還在憶往昔的時候,她的思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事后,她不止一次地跟黎若說這件事,用了很多夸張的詞句來形容周深西,把他完全描述成了一個惡魔。
“你說我要不要做個法?”
“姐姐,我們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能不能不要來那一套封建迷信的東西!”黎若話鋒一轉,“我覺著你倆真挺有緣的,要不試試唄,你看這都第幾次了,這就叫命中注定啊!”
然后,程喬久非常果斷地結束了對話。
就這?就這?!
過了幾天,程母忽然開始忙碌起來,出于好奇,她就隨口問了一句,然后得到了她并不想要得到的答案——周深西一家要來他們家里做客,就在今天晚上!
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穿著睡衣,早上起來的時候臉都沒洗牙也沒刷,頭發也亂糟糟的,跟個炸毛獅子一樣。
她是不是應該換一套戰斗裝備?
比如穿上一套朋克搖滾風格的衣服,然后做一個瘋批的發型,最后化一個妖艷的濃妝,讓周深西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
看他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