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杳目光落在柜子上那盆綠植上,墨綠的葉子,枝丫直直的伸向兩側,開出了幾簇粉色的嬌嫩花朵,好似幾尾搖曳浮動的金魚,花瓣輕薄得像是飄逸的紗衣,光影變化交織。
“那是秋海棠。”周聿懷找出醫藥箱,聲音淺淡地說。
關杳像是被抓包一樣飛快的收回視線,她一本正經的盯著手里的水杯看,挺普通一個玻璃杯,都快被她看出一朵花來了。
嗯,沒錯,她現在在周聿懷家里。
周聿懷換上了一身休閑的衣服,他在沙發旁蹲下,關杳低頭就能看見他性感的鎖骨,她目光一燙,輕咳了一聲。
他沒注意到,輕抬起她的手臂,很細。
關杳的皮膚皓白,紅色的傷痕顯得很是刺眼,有些觸目驚心。
周聿懷抿了抿嘴角,專注又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被灼傷的地方清清涼涼的,刺痛感倒是減少了很多。
關杳垂下眼簾,似乎能夠清晰的數出他有多少根睫毛,當然她沒有無聊到真心去數。
上完藥周聿懷拿紙巾擦了擦手,“你先別亂動。”
“哦。”關杳認真應下,畢竟是醫囑,還是要聽的。
周聿懷站了起來,他身姿修長,衣服綿軟的材質顯得有些空婁,看得出來他身材比例很好。
“餓不餓?”他很自然地問道。
“不餓。”關杳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時間都這么晚了,她還是需要擔心一下堆積的脂肪。而且他貌似很執著于投喂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德行。
“我去給你找身衣服。”周聿懷神情平淡,關杳直直的盯著他看,大晚上的把一個沒有對象的女孩子帶回家,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種心理。
“怎么了?”周聿懷還好死不死地問。
關杳嘆了口氣,她起身站在他面前,驀地把他往后一推抵在墻上。
“周醫生,你才是真的沒有警戒心。”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咫尺距離,彼此的呼吸交錯,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躁動的因子。
周聿懷面色不改,半晌,他抬手輕輕捏了捏關杳的臉,低聲說,“別鬧了,很晚了,你該去休息。”
關杳滿心質問瞬間都被他弄沒了,她皺著眉頭,覺得這樣不行,太沒有氣勢了。
她重新露出嚴肅的神情,“周聿懷,你知不知道...”
她的聲音頃刻消失了,周聿懷抬手壓在關杳軟的不像話的嘴唇上,他垂下眼眸在她耳邊聲音磁性十足的低語,“再不去睡,我就要抱你回房間了。”
關杳面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她瞪著他不可思議地說,“周聿懷,你這是在耍流氓!”
“你當是就是吧。”周聿懷態度不溫不火,關杳氣都不知道往哪撒。
她一噎,扭過頭獨自生悶氣。
周聿懷將她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垂。他指尖帶起一陣癢意,關杳躲了躲。
“你干嘛啊。”她聲音很軟,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杳杳,你今天很累,早點休息。”周聿懷說。
“哦。”關杳目光十分復雜的看著他,她疑惑地問,“周聿懷,你不會是想當我爸爸吧?”他明明就很年輕卻要表現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你腦袋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周聿懷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忍俊不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