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杳是被朦朧的光晃醒的,初日東升,象征著新的一天開始。所有的悲傷都應該留在逝去的黑夜里,當現實的光照進平凡的日常里,活著的每一天都有非凡的意義。
她從睡袋里掙扎出來,睡眼惺忪的洗漱完畢。
關杳換上了壓箱底的那件一字領白色襯衣,膚白勝雪。如同天鵝頸般修長白嫩的脖子上戴著一條冷淡風的白玉髓項鏈,純凈剔透,像是晶瑩的水滴。
淺色的牛仔短褲顯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格外吸睛。
她的一頭鴉發披散著,銀色的流蘇耳鏈自然的垂在肩頭,透著成熟知性的美。
關杳打開帳篷,遠遠的就聽見了于辰他們吵鬧的聲音。
“于辰,你會不會炒菜啊?火!都起火了!”童枳大叫著,手忙腳亂。
“意外意外,我真實的廚藝不是這個水平。”于辰聲音略顫抖,他去拿鍋鏟的手被濺起的油燙了一下,飛快縮了回去。
“快關火,不然整個營地都要被你們燒了。”卓庭在切土豆絲,冷靜的說。
“你別光動嘴皮子啊,倒是動個手。”
傅瑤淡定的上前關了火,“你倆一邊去,有你們在這添亂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早飯。”
“來跟我作伴。”在剝蒜的賀楷瑞朝他們招手,微笑。
于辰和童枳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狼狽的模樣,訕訕的接過賀楷瑞遞來的大蒜。
“一大早就這么熱鬧。”關杳笑著走過來說。
“關杳姐,快來快來!”童枳原本耷拉著眉眼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看見她后就好像陰郁的天空突然放晴了。
“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剝蒜大業。”童枳說。
關杳施施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別小看剝蒜,它也是門技術活。”
她三兩下就剝出了一個小巧的蒜瓣放在碗里,童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蓋隱隱作痛。
“我受不了了,我還是去幫衛鴻燒水吧。”于辰眼睛發紅著站起來,他最討厭大蒜的氣味。
“沒出息。”童枳撇嘴。
她看向關杳,又興高采烈地說,“這山上還有個植物園,我們打算待會一起去參觀,關杳姐你要不要去?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植物園?”關杳抬頭,她倒是沒怎么注意。
“對啊,聽說里面的植物種類很豐富,還有珍稀品種,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培育成功。”童枳給她科普。
“可以。”關杳點點頭。
“最重要的是植物園旁邊是一個草莓園,我們參觀完還可以順便去摘草莓,隨便吃,吃到飽都行。”童枳湊到她身邊神秘兮兮地說。
關杳有點心動,她面上神情淡然,“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就一起去吧。”
關杳漫不經心跟于辰他們參觀植物園,余光瞥見傅瑤格外認真的神情。
“你對植物學感興趣?”她出聲問。
“一般般而已。”傅瑤收斂起了神色,恢復了木頭臉。
“你看的外文書里有一本是付琳娜的著作。”關杳垂下眼簾輕笑了一聲。
傅瑤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陣,“童枳其他方面不怎么樣,看人卻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