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抬起頭看向她的小臉,她表情很認真,莫名的讓人心里一軟,他都沒發覺他語氣不自覺柔和了許多,“我還扛得住,沒什么大不了的。”
“像您這樣晝夜顛倒還不吃不喝不睡,一不小心就會進醫院眼神銳利。”林恩夏覺得自己的憂慮很有必要。
宋晉嗤了一聲,驀然站起來,氣勢迫人,他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神隱隱銳利地說,“放心,就算你隊長我沒休息好,你也打不過我。”
林恩夏哽住,她有些憋屈的拍馬溜須說,“是,宋隊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最厲害的。”
宋晉嘴角揚了揚,“走吧小菜鳥,回來了就要馬不停蹄的投入你的工作。”
林恩夏沒有異議,當然她有也沒用。就算是匹馬恐怕都沒她累吧,宋隊果然就是壓榨勞動力的魔鬼。
...
“巴黎的夜景不錯吧,好好欣賞。”關杳放下手里的鋼筆,憊懶的靠在旋轉椅子上,她半闔著眼。
“再美的景色看多了也覺得膩。”視頻里的季姝站在頂樓,夜風吹亂了她波浪狀的長發,她一襲淡粉色紗裙,肩膀處垂著紅色的絲絨蝴蝶結,平添了幾分嫵媚,腰身纖細,身材出挑,有讓人血脈噴張的資本。她難得化了個淡雅的妝容,眉宇間自帶的灼灼風情卻怎么也遮不住。
“偌大的巴黎你才看了幾天,總有讓你意想不到的驚喜,別太早就下定論了。”關杳搖了搖頭,懶散的理了理褶皺的袖口,她一身復古風的霧靄藍色長裙,絲絨面料,厚重也華麗。
她一頭鴉發隨意的扎起來,在頭頂挽了個丸子頭,斜斜的插著支非常普通的圓珠筆。
“生日禮物應該已經準時送到你的酒店了,回去后就馬上拆開看,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關杳揚眉,聲音清脆地說。
“整人道具?我可不會被嚇到。”季姝撇嘴,很是不以為然,小兒科罷了。
“猜錯了,我在你心里是那種人嗎?”關杳無語的抽了抽眼角,她發散著思維,腦袋里完全放棄了思考,她把這當做放松。
“你是。”季姝瞥了眼她懶散沒形象的樣子,嗤笑出聲,“你在給我生動的演繹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嗎?”
“你才咸魚呢。”關杳直起了身子,撐著頭聲線慵懶地說,“為了討你開心我可是耗費了不小的力氣,拆完禮物后要是感動得想哭我等著你,畢竟我這邊天還亮,我很期待你的反應。”
“感動得想哭?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了。”季姝不屑一顧,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光看她表面的模樣猜不出所謂的禮物是什么,季姝也懶得多花心思了,反正回酒店后就知道答案。
關杳沒再聊這個話題,“正好你在巴黎,當一回代購怎么樣?條件好商量。”
“你想買東西?”季姝望著巴黎迷人眼的夜景,這座城市永遠不會老,在這樣一個繁華的地界里其實很容易迷失自我,稍不注意就會沉溺于喧囂。
“嗯,我待會發一個地址給你,你去幫我買他們家的墨水,很好用,關鍵墨水瓶也很好看,有收藏的價值。”關杳說。
“墨水瓶還有收藏的價值?你眼光也忒低了。”季姝很是不理解她的品味。
“你先別著急損我啊,你明天去看了就知道了,你一定要早點去,去晚了就買不到。”關杳叮囑道,眼神很不放心的瞟了她一眼。
“麻煩,不過看在你惦記著我生日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去幫你買。”季姝皺著眉目光嫌棄地說。
“連墨水都要講究,你家的牙刷難道還鑲著金子嗎?”她語氣帶著諷意。
“我家的牙刷自然沒有鑲金,超市里買一送二的附帶品,別說質量還不錯。”關杳深以為然地說。
“再說了我也不是講究,只是他家的墨水我用習慣了,而且我碰巧又特別中意墨水瓶而已,聽說是他們店主親手設計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飄忽。
“關杳,你別告訴我你買墨水是為了那個勞什子的瓶子吧。”季姝杏眸微睜,不可思議又好笑地問。
“怎么會呢,我是那樣鋪張浪費的人嗎?”不等她說話,關杳又自顧自地開口道,“買來屯起來,用不完就拿去送人,總之不會消磨了它的價值,你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是不大可能理解一種叫情懷的東西。”關杳頗為無奈地說。
季姝嘴角抽搐,她不雅的翻起了白眼,“我滿身銅臭味別人羨慕都來不及,情懷?你感的又是哪門子情懷?”
“這款墨水背后有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總結下來就是店主對已故的愛人情深不壽,將自己日復一日積累的思念傾注其中,我想買的是這份可貴的真心。”關杳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你沒編故事騙我吧?”季姝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