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就跑?我長得很嚇人嗎?”他勾著嘴角,聲調低啞隨意地說。
“你很閑?”季姝瞇了瞇雙眼語氣涼涼地說。
“不閑,不過看見你就閑了。”謝聽白好笑地說。
“有病吧你。”季姝毫不客氣的懟道。
“要是還不解氣多罵幾句也行。”謝聽白不僅不生氣,還十分貼心地說。
“……”
季姝暗自咬牙,對待這種臉皮厚的人不回應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Chloe湊近關杳小聲地問,“這位先生是...季姝的仇人嗎?”
“不是,冤家,以后會結婚的那種。”關杳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幾分,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
Chloe似懂非懂的看著她,本著不知道就閉嘴不說話未免自己顯得無知的原則,她默默的看著季姝和謝聽白,眼里有好奇。
關杳說話的音量壓的很低,正忙著吵架的季姝沒聽見,要是聽見了慘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個,姝姝啊,你們聊,我和Chloe就不打擾你們了。”關杳說完飛快的拉著Chloe離開了,那樣子看起來生怕被人追上。
季姝眼角抽搐,很無語的看著跑遠的關杳,她掀了掀眼簾漠然的看著謝聽白說,“你攔著我想干什么?我沒空陪你玩。”
“姝姝,人前就對我這么冷漠,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嗯?”謝聽白低下頭凝視著她的眼眸,季姝正好抬起頭,他的唇瓣好巧不巧的從她的臉頰擦過,帶著曖昧的溫度。
季姝皺著眉后退了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我人后對你也這么冷漠。”
“姝姝,你為什么就不能坦誠一點,我等著看你情不自禁的時刻。”謝聽白指尖捻起了一縷她的黑發,聲線低沉暗啞地說,他眼眸如同一汪深潭,看不清半點天光。
“你放心,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刻。”季姝拍開他的手神情冷然地說,她的樣子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漏洞。
謝聽白眼里閃過一絲遺憾,“姝姝,話不要說的太滿。我媽前不久放話了,不能把你帶回家我這個兒子就沒什么用處了,會被趕出家門的。”
季姝難得有些怔愣,她神情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過了半晌才滿腔怒火地說,“你們一家子祖傳的腦子有病,有病就去看醫生,來找我做什么,我手里可沒有藥。”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心下卻滿是驚疑,謝聽白那不好相與的媽又打的什么主意,簡直違背常理。
謝聽白笑了笑跟了上去,“你要去公司對吧,我送你。”
“我自己開了車,用不著你送。”季姝沒好氣地說。
“那你送我?我的車剛好出了點故障,就勞煩季小姐載我一程了。”謝聽白無縫對接的回。
“...滾。”季姝到底沒忍住爆了粗口,這男人的臉皮是墻做的嗎,怎么能厚成這樣。
“你想怎么滾?什么姿勢我都可以。”謝聽白聲調懶洋洋地說。
季姝沒脾氣了,輕嗤一聲也不搭理他,隨他在耳邊聒噪,她就是不搭腔。
謝聽白最后還是成功坐上了季姝的車,在她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吃人的情況下,他似乎毫無所覺,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
晚上十一點左右,周聿懷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額角覆了一層薄汗,嘴唇由于長時間沒喝水有些干澀,他脫下手術服回辦公室。
“周醫生,辛苦了。”守在護士站的年輕女人說。
周聿懷朝她禮貌的頷首,眼神有些疏離,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冷漠,他總是能很好的掌握和人之間的距離。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倦色,他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周聿懷突然睜開眼,看向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包裝精致的盒子。
他十指修長如玉,拿過粘在盒子上的便利貼。
致我家的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