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柯諱莫如深的輕勾嘴角,他老早就看出了關杳對周聿懷的不同,之前就急急忙忙的給人家解圍,還陪人家去警局。
沈晚朝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她開口說,“阿聿,她既然不吃香菜你就沒必要給她打這道菜啊。”
“但她喜歡吃魚。”周聿懷嗓音清冷依舊,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眸認真的給關杳挑香菜。
關杳眉梢微揚,“沈小姐真是細致入微。”換言之就是你多管閑事。
沈晚朝暗恨不已,壓著胸口的悶氣說,“阿聿對你真好啊,真讓人羨慕。”
“你知道就好。”關杳其實不怎么有耐心跟她玩心計,言語上的交鋒來的很沒有意義,她興致缺缺,索性也懶得說話了。
后半程蘇白晨出來緩和氣氛,他們聊了些輕松的話題,關杳一直沒去看沈晚朝的臉色。她覺得這人很執著,不過也可以理解,換成她追了一個男人十幾年也不會輕易死心,也許早就成為一種刻在骨子里的習慣了吧。
吃過飯后還有點時間,關杳和周聿懷閑庭散步,走到了一處爬著紫藤花的走廊下。
關杳深吸一口氣,微風徐徐吹來,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她的一雙眼眸閃爍著璀璨的微光。
不遠處有個年輕女人推著生病的老婦人出來透風,畫面很是溫馨。
“周醫生,你們醫院挺有人情味的。”關杳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
“患者的心理狀況也很重要。”周聿懷嗓音磁性地說。
“嗯,有道理。”關杳點頭,接著盯著頭頂的紫藤花有些出神。
周聿懷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張了張嘴說,“杳杳,沈晚朝今天會出現我也很意外,我跟她沒什么聯系...”
關杳抬手捂住了他的薄唇,溫聲說,“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沒有平白無故的吃醋,我沒那么不講理。”
周聿懷狹長的眼眸深邃幽沉,他拉下她的手說,“嗯,我們家杳杳一直都很講理。”
關杳輕哼一聲,“哄我呢?”
“沒有,不想讓你不高興。”周聿懷低聲說,眸光柔軟無比。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小氣的人嗎?”關杳氣鼓鼓地說。
周聿懷搖頭,“杳杳,我都明白。只是人心經不起猜測,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放心吧,周醫生,我沒在意,無非就是一朵爛桃花,我也有過,大不了扯平了。”關杳大度地說。
周聿懷失笑,哪有人這樣安慰人的,他有點心塞。
“你啊。”他刮了下她的鼻梁,“故意的?”
“哪有。”關杳無辜的笑了笑,其實她是有一點不爽的,但是不爽的對象也不是周聿懷,只是自己的東西遭到別人的覬覦,總歸不會很開心就是了。
周聿懷拉住她的皓腕把她帶到懷里,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說,“杳杳,無論什么時候,請你都不要因為別人推開我。”
“我哪有那么傻,推開你不是正好如她的意了嗎。”關杳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撇了撇嘴說。
周聿懷從喉嚨里溢出淺笑聲,低低的應了一句,“嗯。”
“我來的路上程聞給我打電話,我媽剛好讓我叫你明天去家里吃飯,你說巧不巧?看來不攤牌都不行了。”關杳勾了勾他的下巴,她抬起眼眸看著他優越的下顎線。
“阿姨不會反對我們的。”周聿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