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懷哽了哽,懲罰的掐著她的臉頰,“杳杳,乖一點,別總是拿我開刀。”撩撥了又不負責,受苦的還是他。
“周醫生,難道你希望我去拿別人下手嗎?”關杳笑吟吟的看著他說。
周聿懷無言,“別人更不行。”
“周醫生啊,你不要這么無理取鬧。”關杳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行,那只準對我這樣。”周聿懷忍不住動作輕柔的彈了下她的腦門,嗓音低啞地說。
“我對別人也沒這個興趣。”關杳哼了哼說。
“好了,你回辦公室吧,我自己走就行。”她催他。
“好。”周聿懷被他輕輕的推了一下,轉身抬腳要走,突然又回過頭說,“杳杳,晚上我們去買點禮物吧,明天上門拜訪不能空著手,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些什么。”
“行啊,我負責挑選,你付錢就行。”關杳眼里充斥著明媚的笑意。
“嗯,我付錢。”周聿懷眼神寵溺。
關杳看著他頎長如玉的身影走遠,才斂起了嘴角的笑。
她轉過身,語氣漠然地說,“沈小姐,看了這么久,感想如何?”她視線停留在柱子后面。
半晌都沒有動靜,關杳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沈小姐有多大的膽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莫名戳中了沈晚朝的怒氣,她從柱子后面緩緩走出,面上維持著客氣端方的姿態,“我不是要故意偷看,只是碰巧路過。”
“嗯,是挺巧的,路過的好啊。”關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調微微上揚。
“不過想來沈小姐的視野極佳,是個欣賞風景的好地方,瞧見了剛才那一幕不知道沈小姐,可明白了什么?”她嘴角不咸不淡的勾著,一字一頓地說,她有點好奇沈晚朝會是何種反應。
沈晚朝的臉色并不太好看,但她還是沒有正面和關杳撕破臉,“我需要明白什么嗎?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太懂我的意思啊。”關杳低聲重復了一遍,“那我就明說了,周聿懷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希望你可以離他遠一點。”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難道談了戀愛后就要命令對方和朋友斷絕聯系嗎?關杳你未免太自私了一點,阿聿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沈晚朝沉聲有力地說。
“沈晚朝,何必跟我裝傻呢?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喜歡他,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一點,你跟他沒可能了,不如早日清醒,真的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以你的條件,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關杳依靠著花架,慵懶地說。
沈晚朝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的眼神很譏諷,“關杳,你這種女人配不上他。”
“我是那種女人了?”關杳輕笑一聲,卻沒什么真意,無端讓人發冷。
“水性楊花,跟別人糾纏不清,你還好意思再次出現在阿聿面前,迷惑他,我不會讓阿聿他被你欺騙。”沈晚朝義正言辭地說。
關杳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女人有病,“水性楊花?這樣的形容詞還真是銳利,倒是從未有人這么說過我。請問你判斷的標準是什么?我又是在什么時候做了讓你覺得我水性楊花的事情?”她唇齒見輾轉著這個詞語,隨即輕輕的皺了下眉,神情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