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懷的衣服袖子被她揉的皺成一團,但他半點不心疼,盡管這衣服料子不普通。
他放棄了鬧她,關杳也乖乖的不作妖了。
周聿懷慢慢的翻著相冊,似乎很是感興趣,關杳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懂的是,那是他的遺憾和可惜。
“杳杳,要是我們從小認識就好了,那么我一定早就抓牢你了。”周聿懷笑了一下說。
“誰給你的自信啊,那可說不定。”關杳撇嘴。
“杳杳,都說一個人的眼光大概是不會怎么變的。”周聿懷輕扯嘴角說。
“沒發生過的事情,誰知道啊,也許我會遇見另一個驚艷我的白衣少年,喜歡上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就像我當初對你一樣。”關杳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說。
“杳杳,我很慶幸你遇見的人是我,也很慶幸失去聯絡這么多年我們還是只中意彼此。”周聿懷呼出一口氣感慨地說。
“周聿懷,要怪就怪你年少時太過獨特,讓我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見你,正因為看見了你,所以才淪陷了,不可自拔,甘之如飴。”關杳的指尖描摹著他如畫的眉眼,“阿聿,你是很多人少時的白月光,清冷疏離,遙遠且...難忘。”
“也不怪我惦記了你這么多年,最終把你拐進家門了。”關杳輕笑了一下,纖長如玉的手指停在他的鼻梁上,“阿聿,我...很喜歡你的眼睛。”
“只是我的眼睛嗎?”周聿懷望向她嗓音清淡地說。
“嗯...勉強可以算上你的人。”關杳扭過頭語氣含笑地說。
“我想聽的不是這一句,杳杳,你能不能滿足我的小小愿望?”周聿懷嗓音壓的很低,聽起來有點像撒嬌。
“小小的?阿聿,你怕是有什么誤解哦,這個愿望可一點都不小。”關杳屈著一條大長腿,姿態很是慵懶隨意。
“杳杳,我可以嗎?”周聿懷只是看著她的雙眸聲音低沉地問。
關杳心臟好像中了一箭,有點萌是怎么回事?難道她的男友濾鏡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行吧。”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說,關杳認真的捧著他的臉,“阿聿,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其他的沒關系,就只是你這個人。”
“我年少時輕狂,恣意妄為,唯獨碰見你收斂了幾分。可是還被你傷的不淺,以至于往后的年月都轉性了不少。如今在你面前才表露出些許嬌縱來,是你導致的,所以你不能嫌棄我,還得負全責。嘴上說著的漂亮話可不管用,我要看的是你的實際行動。”關杳捏了下他的下巴,來來回回的揉搓著,很快發紅起來。
“好,往后都是我寵。杳杳,你不必收斂自己的脾氣,你想怎么折騰我都可以,全當我為當年淺薄的想法付出代價。”周聿懷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印著彼此有力的心跳。
“你這樣的說法我不太接受,我們在討論的分明是論如何嬌寵整天無理取鬧的女朋友,不是等價的交易。”關杳撇了撇嘴,“雖然是我說要你負責,但我的初衷可不是讓你愧疚,我要的從來都不是愧疚。”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把我的愛一點一點積攢在你身上。”周聿懷眼底蘊含著璀璨奪目的笑意,“杳杳,你要做好準備,我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不會更改。如果有一天你對我的喜歡枯竭,我也是不會放手的。”
“周聿懷,你是不是太小看你我了,我對于愛情的態度也很忠貞好嗎?你給我記著,永遠都不會有那么一天。”關杳輕哼了一聲說。
“榮幸之至。”周聿懷虔誠的吻了吻她的眉心。
...
“媽,你別著急,我已經開車在路上了,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到醫院。”關杳控制著車速神情冷靜地說。
那邊又說了什么,關杳抿著唇說,“我知道,您就別擔心了,他已經醒了,也就是熬過了最危險的時期,我會替你好好說說他的。”
她掛斷電話,踩了油門。
醫院門口。
關杳停好車以后快速走進醫院,眼見電梯就要關閉,她不由得出聲喊道,“等一下。”
林恩夏按住了電梯按鈕,抬起眸見是她驚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