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
周聿懷呼出一口氣,停下了動作,他拉下她的衣擺,替她整理好褶皺的地方。
“杳杳,讓你受苦了。”他聲線磁性地說。
關杳臉色微紅,她瞪了他一眼,心里暗罵了他一句,卻因為沒什么力氣看起來不像瞪人。
“狗男人...”她低聲嘟囔道。
“杳杳,我可都聽得見。”周聿懷聲音低沉地笑了笑,在她耳邊呼吸灼熱地說。
關杳抬手捂住嘴唇,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該走了,快走吧。”
“這么迫不及待的趕人嗎?”周聿懷好笑地問。
“是,快滾。”關杳沒好氣地說。
周聿懷已經習慣了她每次被親的沒力氣就惱羞成怒的樣子,他抬手把她微微凌亂的鬢發別到耳后,聲音輕柔地說,“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嗯,你走吧。”關杳眼神嫌棄的看著他說。
周聿懷失笑,拿下她的手在她被親的發紅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
“我走了。”
關杳愣愣的看著他,沒做反應。
周聿懷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眼底充滿了繾綣和溫柔。
他走后,關杳眨了眨好看的眸子回過神來,她順著墻壁蹲下,腿也發軟。
臉上的熱度一直退不下去,她把頭埋進了胳膊里。
“要瘋了。”
空氣中響起她的呢喃聲,關杳腦海中一直反復出現剛才的情景,她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出了酒店的周聿懷突然發覺他腳底好像踩著棉花一樣,沒有真實感。
他站在原地足足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才完全壓住了胸膛中翻涌的氣血,好像越來越危險了,不論是對他還是對關杳來說。
...
后面的兩天關杳幾乎上都是待在酒店里面,周聿懷很忙,也就只有晚上才有空給她打個電話說幾句話。
關杳不止一次的嘆氣,這樣不就好像又回到了他們之前的樣子嗎,無趣的緊。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情有些郁郁。
“看起來要下雨了呢。”關杳輕聲說道。
也是,倫敦本就是個總是起霧的城市。她生活在這的四年已經習慣了,偶爾還會想念這個地方帶給她的朦朧的美感以及多情。
“不知道周醫生能看見這場雨嗎?”關杳撐著下巴提不起勁地說,她嘆了口氣然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行,不能這么頹廢,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她強撐著精神說。
兩分鐘之后,關杳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算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我還是去睡覺吧。”她贊同的點了點頭,起身回房間。
沒過多久,果然下起了綿綿的雨。
窗戶上凝著水珠,順著磨砂質感的玻璃往下滑,房間里拉上了窗簾,顯得有些昏暗。
關杳躺在床上,蓋著軟乎乎的被子睡得很熟。
這個時節的倫敦其實已經有些冷了,關杳睡夢中也死死的抓著被子一角,她的睡姿基本上沒怎么改變。
她細膩得如同剛剝的的雞蛋一樣嫩滑的臉蛋上帶上了幾分嬌憨的笑意,還不忘嘀咕了一句,“真好吃...”
被她隨意扔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關杳迷蒙當中聽見了熟悉的手機鈴聲,卻不想搭理,壓根就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但是手機一直鍥而不舍的響著,關杳翻了個身,半睜著眼在床上摸索了一陣,順著響著的鈴聲摸到了它。
關杳抓了把頭發,眼皮沉重的睜不開,她根本沒看是誰打來的。
“喂,哪位?”她閉著眼睛問。
周聿懷聽著她含糊不清的聲音,心下了然,“在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