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見他們談完要走,自己也裝作吃完要走實際跟著他們吶。
要是一不小心跟到了屠宰廠就更好了,李婉兒是這樣想的。
雖然這樣做有些冒險,但是大白天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吧,再說那人會普通話的。
李婉兒其實還是有些膽怯的,人家都是比較彪悍的漢子,她一個柔弱妹子跟著還是有些怕怕的。
雖然她這次有在自己身上做偽裝,就是之前在自己老家時的大嬸妝。
她也沒跟很近,跟到一處旅店就停了下來。
她沒想到跟到的地方居然是旅店,跟屠宰廠肉廠的有個毛線關系?
她肯定不會進去啊!
不過她留了個心眼,要是人家是熟客戶,這先去旅店是為了算賬給錢再去拿貨吶?
所以她決定再等等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等了大概半小時的樣子,進去的人都出來了。
然后就沒然后了!因為他們居然是分開走的,最重要的是那個說做買賣的人根本沒和任何一個人離開。
所以他們做的是什么買賣?不管做什么買賣都和肉是沒關系的了。
李婉兒覺得自己等了個寂寞。
正準備轉身再去那家國營飯店時,被那個說要做買賣的人喊住了。
“同志?”額爾敦不確定這人是不是聽普通話,但他看她的裝扮不像是內蒙這邊的。
“嗯?”李婉兒看著額爾敦,這人是在叫自己吧?
“你是不是之前在飯店的那位同志?”他好像是跟著自己來的。
“你知道?”他知道自己跟著他?完了,他該不會生氣了要揍人吧?
“嗯,你的裝扮我們這里沒有,所以知道。”看來她真不是本地人,這通用語言說的挺標準的。
“哦是這樣啊。”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忘記入鄉隨俗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不然怎么跟著自己吶。
“哦?是,有事。那個,”李婉兒不知道在大街上說這些話有沒有關系,她左瞧瞧右看看,她在確定有沒有人看著他們,聽他們說話。
“沒關系,你說可以的,這里的人很少人會通用語言的。”這同志有顧慮的。
“哦那就好,我之前在飯店聽你說你是做買賣的?”李婉兒還是委婉又直接的問了。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一不小心聽到了。”都在大廳聽不到才不正常吧。
“哦,這樣啊。是的,我是個貨郎。”這事雖然不允許,但是私下做的這邊還是很多的。
“真的?那你賣些什么啊?”李婉兒見人家坦白了也就直接問道。
“什么都賣,就看你想要什么了。”他們做貨郎就是這樣,什么都賣,有現貨給現貨,沒現貨就等下一次帶過來。
這邊語言不怎么通,交通又不便利,所以才有他們的出現。
“真的?沒吹牛?”什么都***供銷社多比百貨商店全?
“你放心,我額爾敦從不吹牛,信譽也非常好,不然也做不下去的。”
“那你有肉賣嗎?大量的!”有沒有吹牛試試就知道。
“有!這個必須有的。”草原就是肉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