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恒茫然的望著那木雕,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不就是小小的走了一下神么?怎么就突然從開始到了結尾?中間的過程呢?哪兒去了?
沈泠甩了甩木雕,將上面的木屑抖落,看向一旁的二徒弟。
“如何,看懂了幾成?”
時恒:“……”
這不是看沒看懂的問題,而是過程莫名消失的問題。
沒得到回答,沈泠也不在意。
“懂了幾成便是幾成,畢竟你之前也沒接觸過這方面,先自己去試試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來問我。”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木雕遞了過去。
時恒緩慢的接過木雕,起身,一步步走遠。
隨后拿了新的木塊,一個人蹲在角落里,渾身寫滿了“自閉”兩個字。
過程呢?過程呢……
時恒滿腦子都是這三字,卻覺腦海中,接受到了的功法緩緩展開。
幾個符文蹦了出來,在識海中熠熠生輝。
時恒再低頭,看向那件異獸木雕。
突然,便看懂了一些門道。
第一枚符文,是堅韌,加持在木雕之上,能方便接下來的落刀。
第二枚符文,是活性,可以使得木頭活起來,變回生長之中的“樹木”。
第三枚符文,則是生命……
時恒逐漸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小鋪突的安靜下來,沈泠躺平,望著屋外的人來人往,莫名的,生出了些許感慨。
這地方,也漸漸熱鬧起來了啊……
卻聽身后有腳步聲靠近,很輕,很慢。
沈泠回頭一看。
便見那內院躺著的人……趙先生給起了個“青禾”名字的那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還蒼白著,一步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虛弱的不行。
沈泠忙起了身。
“公子怎么出來了?”
那人笑笑,慢悠悠道。
“沈姑娘,喚我青禾吧,那位先生說,這個名字適合我。”
沈泠上下看了眼那人。
……也不知趙先生,是從哪兒得出的這兩字。
“趙先生可有說,姓氏用什么?”
沈泠一邊問,一邊扶著那人坐到了躺椅之上。
“先生說,讓我隨姑娘姓。”
沈青禾輕輕笑道。
“畢竟是姑娘救了我,隨姑娘姓,應該的。”
沈泠偏了偏頭。
“要按這么說的話,那你該隨我大徒弟姓江才對。”
沈青禾眨眨眼。
“那也是姑娘收留的我啊!”
沈泠愣了下,隨后笑開。
“也罷,這名字不過是個暫時用的,等公子尋回記憶,再換回自己的名字便是。”
沈青禾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對了,公……青禾,趙先生是走了嗎?你出來這兒,有什么事?”
沈泠問。
“走了,姑娘離開之后不久,便走了。”
沈青禾抬了抬手,又無力放下。
“我這情況,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也差不到哪兒,便讓趙先生離開了,至于出來這兒……”
沈青禾垂眼沉默一瞬。
“有些渴了,不知道……有沒有水?”
“啊,這個……”
沈泠忙站起來,尋找新茶杯。
“抱歉啊,之前你那屋沒有住人,便沒有備下茶水之類。”
一邊說著,一邊提起茶壺涮了杯子,重新滿上一杯。
走過去,遞給沈青禾。
“沒事的……”沈青禾接過茶水,溫柔笑笑,“也不是姑娘的問題。”
說完,捧著茶杯放在嘴邊,將茶水送入口中。
他的動作不大,看上去很是優雅,可茶水下去的速度,卻并不慢。
等沈泠回神,那杯茶水,已經全部進了沈青禾的口。
沈泠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