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膽敢觸碰禁忌,怎么可能毫發無傷?!”
眾人的疑惑無人能解。
那刀光劈開山壁之后,來勢不減,向著陣法而來。
紫袍中年急忙動手,凝聚護盾擋在陣法之外。
下一秒,刀光疾沖,護盾被劈碎,陣法,亦是被一分為二。
整個地面,都被劈出來一道幾米深的口子。
陽光自外間涌入狹小的洞穴,沈泠一襲簡單紅衣,反手拖著一把一人高的長刀,站在那里。
洞穴中的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神色警惕的望著沈泠。
沈泠偏了下頭,沖著眾人露出個淺淺的笑。
隨后將握著長刀的反手換成正手,掄起,扛在了肩膀上。
“許久不見,諸位,想不想本王啊?”
眾人盡皆緘默。
好一會兒,那中間的紫袍中年才俯身行禮,叫了一聲。
“參見王爺!”
其他人回神,忙跟著見禮。
沈泠點了點頭,也不讓人起身,邁著步子仰著下巴,姿態隨意的走了過去。
就這樣扛著刀,繞著眾人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看樣子,都挺關心本王啊!一得到消息,緊趕慢趕的便來了。”
眾人垂眼看地,身體緊繃,沒人敢于答話。
沈泠用刀背磕著肩膀,輕笑了聲。
停在了卓鴻光的面前。
“特別是你,自己來不夠,還帶著兒子一起上門。”
她垂眼,看向躲在卓鴻光身后,緊張不已的卓年,笑容柔和。
“怎么,小家伙很想拜本王為師?”
卓年縮了下脖子,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自沈泠出現到現在,屬于高階修士的威壓,便一直壓在眾人身上。
其他人修為高,可以抵住,他這個修為低的,哪怕有父親幫忙分擔,也依舊能夠感到不適。
這種不適,在沈泠將注意放在他身上時,達到了最大。
在沈泠持續的注視下,卓年用了好一會兒,才張開了嘴。
想回聲求個饒,卻見沈泠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卓鴻光。”
沈泠聲音平淡。
“你知道本王的,不管什么事兒,都喜歡今日事,今日了。你今兒個……”
話未落,卓鴻光直起些身,拱手又是一拜。
“王爺,今日之事,是我冒犯了,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較!”
卓鴻光想的清楚。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他們想要知曉沈泠的狀況,這無可厚非,畢竟關乎國運;他帶著兒子來,開口拜師,又是一個理由。
他為何出手?不過是為救下自己的兒子,并小小的,為兒子出了個頭。
更何況,他雖然出了手,卻并未傷到誰,沈泠的徒弟,依舊活蹦亂跳。
反倒是自己的兒子,受了不少傷。
這些前提之下,事情,根本算不上太糟糕。
只要他認個錯賠個禮,這沈泠,還能繼續揪著自己不放?
卻聽一聲輕笑,自前方傳來。
“冒犯?不不不,這不單單只是冒犯的問題。”
卓鴻光皺了下眉,不解的抬眼望去。
便見沈泠將肩上的刀拿下來,插在了腳下。
“今個兒的事兒呢?是你……”
沈泠指了下卓鴻光,又將手換個個向,指向自己。
“殺了我徒弟一次!一命抵一命,我來這兒,取你小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