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扯了扯唇,“有屁放。”
梁寧修翻了個白眼,“至于這么無情嗎?你整天東跑西跑的,難得回來,我身為東道主總要請你吃頓飯吧。”
見她不語,他又道:“也認識這么多年了,感情放到一邊不談,我們總能算個朋友吧。”
秦薔從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塞進嘴里,“去哪?”
見她同意,梁寧修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朝她擠了擠眼,“帶你去吃家私房菜,保準你喜歡。”
果然,他帶她去了一家郊外的餐廳,秦薔咬著棒棒糖,涼涼的暼他一眼,“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換另一個女人,就你這吃個飯都往郊外跑的行為絕對會被當成心懷不軌。”
梁寧修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笑得有些痞氣,“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沒有心懷不軌呢?”
車里的音樂是很多年前的一首搖滾歌曲,秦薔的青春便是聽著這首歌過的。
咔吧咔吧將嘴里的棒棒糖咬碎,腳尖輕輕踢了梁寧修一下,聲音帶些不屑,“你打不過我。”
梁寧修臉黑下來,“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忘了這茬?”
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秦薔笑瞇瞇道:“不行哦。”
梁寧修和秦薔的關系有些戲劇化,初中的時候兩人認識,梁寧修的父親和秦薔的父親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后來見兩家的孩子年齡相仿,又都是長相不錯,性格不錯的孩子,便商議著提前給兩個孩子定個親。
還在上初中的兩個孩子知道了這碼事,那時候梁寧修只見過秦薔一次,在他的印象里,秦薔就是個土霸王,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他第一個不同意,鬧著要退親,但家里人死活不同意,還把他轉去了秦薔的中學。
秦薔那時候是學校里的小霸王,典型的壞女孩,身后總是跟著一群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貼著稀奇古怪的紋身的少年少女。
本來準備給秦薔一個下馬威的梁寧修見到秦薔在學校的威風之后直接被她折服,接受了秦薔是自己未來媳婦的事實。
奈何他接受了,人家秦薔卻不打算接受。
高中畢業那年,班里聚會,被秦薔當著眾人面損了一通,并且不承認是他的未婚妻之后,惱怒成怒的梁寧修不管不顧的對著那張惦記了許久的小嘴親過去,結果別說小嘴了,小手都沒碰到他就被一個過肩摔摔倒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她蹲在地上得意的看著狼狽的他,笑得肆意而囂張,“想泡老子?先打贏了老子再說!”
女人的笑帶些狡黠和得意,和多年前的她重合起來,梁寧修眼神閃了閃,轉頭目視著前方,低低罵了聲草,“你別說話了,影響我開車。”
秦薔果然不說話了,一路乖乖的跟著他到了地方。
她環顧了一眼四周,算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周圍群山環繞,還能聽見清晰的鳥叫聲。
這么偏的地方他都能找到。
看出她的眼神,梁寧修哼笑一聲,“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得瑟了一下,“怎么樣,我新開的。”
秦薔看他,“你開的店我可不會客氣,等會萬一令我不滿意我可是會投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