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眼里剛流露出好可愛的情緒,瞬間被慘叫聲淹沒,“痛痛痛痛痛!”
坐在徐屏安家的沙發上,秦薔淚眼朦朧間還沒忘記打量徐屏安家里的環境。
嗯,不錯,極簡風,和她家一樣,兩個人將來合得來。
腳踝猛地被他捏了下,秦薔嘶的一聲險些跳起來,“輕點,哥,輕點!”
哥都喊出來了,徐屏安指尖頓了頓。
在她腫脹的腳踝處摸索片刻,緩聲道:“應該沒骨折,只是扭到了。”
秦薔繼齜牙咧嘴之后不忘記挽回自己的形象,“看吧,徐醫生,這樓上樓下的,有個熟人就是好。”
徐屏安實在不知道自己和她什么時候已經能夠用熟人來稱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秦薔也并不是個和誰都能聊得來的人來瘋,從踏入社會以后,秦薔身邊還沒有怎么認識過新的朋友,就算是有,也不過是普普通通能夠說幾句話的程度。
像何子陽這一類的,那是從小開始的過命情誼,而后面大學里的幾個同窗,也都是一起逃過課,一起補過考一起在街口小巷里吃過燒烤啤酒大排檔的人。
她現在好像越來越懶散了,秦薔盯著徐屏安清清冷冷的眉眼,眼里有一瞬間的恍惚。
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對于徐屏安究竟是見色起意呢,還是這么多年孤寂慣了,好不容易碰到了個能讓自己稍稍提起一點興趣的人,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鼓起了所有的力氣和興致,說什么都要把他弄到手。
徐屏安家里有紅花油,放在手心里搓熱直接在秦薔腳踝上揉了起來。
秦薔剛剛升起來的旖旎心思直接散了個徹底,鬼哭狼嚎的聲音估計隔著幾個樓層都能聽到。
徐屏安額角的青筋狠狠的抽了兩下,“閉嘴!”
吸了吸鼻子,扯著自己浴袍的手換到自己嘴巴上使勁捂著,對徐屏安點點頭,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分明寫著,‘你揉吧,我保證疼死也不會喊得’。
但他手剛一動,那邊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再次響起,徐屏安沒了耐心,直接把她的腳踝往旁邊一丟,站起身來就打算去洗手。
但沒想到手勁有些大了,原本就腫脹著的腳踝直接撞到了茶幾上。
秦薔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徐屏安,顫顫巍巍道:“公報私仇?”
徐屏安:“……”
他蹲下身,認命的再次捏起她的腳踝檢查,又經歷了一番她抽抽嗒嗒鬼哭狼嚎之后,徐屏安緊皺著眉頭起身去洗手。
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秦薔喊了聲徐屏安,他從洗手間出來,走向門口,這次應該是外賣。
他打開門,然后閉了閉眼睛,面對著門口有些恐慌的外賣小哥和圍了一群的鄰居,深吸了口氣,問道:“有事?”
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指著徐屏安道:“小伙子啊,你這長的一表人才的,怎么能家暴呢?你瞧瞧那聲音喊的,可憐見的,我這耳朵快聾了的人都聽見了。”
住徐屏安家樓上的一對夫妻憤恨的看著徐屏安,“我家陽臺沒關,那聲音喊得就跟殺豬一樣,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這樣打女人呢!?給一個小姑娘生生打出了這種叫聲,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