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鏗鏘有力的回答,緊接著還砸吧了兩下嘴,但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又多用了幾分力。
徐屏安努力把她從身上扯下來,見懷里的人嘴角有些往下撇,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秦薔一被放到沙發上就睜開了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你要去哪?”
“回去睡覺!”徐屏安冷著臉。
“那你把我也抱回去吧。”秦薔眼淚吧嗒吧嗒的。
徐屏安一個頭兩個大,不再繼續和醉鬼接話,朝陳宣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但衣擺猛然被醉鬼扯住,再次像個牛皮糖一樣纏上來,攀著他的后背就往上爬,眼看著那打了石膏的腿半點不顧忌的在那里蹬來蹬去,徐屏安臉色黧黑,伸手攥住她打了石膏的那條小腿,閉了閉眼,對陳宣說,“人我明天送回來。”
陳宣腦袋空空的看著兩個人出門,然后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足以可見那個男人的怒氣。
她有些失神的想著,秦薔這丫的難不成是借著酒勁追男人?她怎么記得這女人從大學開始喝酒,即便是最成了一灘爛泥,酒品也是非常好,絕對不會撒酒瘋,只會找個小角落乖乖睡覺的?
但這真的是冤枉秦薔了,她現在確實沒什么理智,醉了酒之后對于徐醫生的渴望更加明顯起來,她對徐屏安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見到他本人的時候,就想扒在他身上死活不下來。
背著人到了樓上,徐屏安一打開門,珍珠就像小炮彈一樣沖出來,有些興奮的圍著兩人轉。
徐屏安冷眼睨了它一眼,心想,人家都想把你給做成狗肉火鍋了,你還往前湊。
即便是到了徐屏安家,他想要把秦薔放下來也沒那么簡單,有些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黑著臉把人從背上扯下來,剛有些陷入沉睡的秦薔嘴角又撇了下來。
朝他懷里拱了拱,重新睡過去。
如果他真的是秦薔的男朋友,這一幕或許會非常的美好,看上去還算乖巧。
但問題是徐屏安對于醉了酒的女人實在沒什么興趣。
第二天秦薔醒來的時候,整個脖子都是動不了的,珍珠趴在她的后腰上睡得正香,她則面部朝下,趴在沙發上窩了一夜,腦袋還沒有擺正,歪著躺了一夜。
哼哼唧唧的喊了幾聲陳宣,秦薔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伸手把背上有些熱乎乎觸感的東西扯了過來,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兩秒鐘,珍珠吐出舌頭舔了舔秦薔的掌心。
秦薔險些沒直接把珍珠丟出去,捂著脖子一臉痛苦的環顧了一圈四周,這才發現這里按照她的記憶來看,這里貌似,大概,好像,是徐醫生的家!
秦薔身上汗毛猛然陡立,嚇得從沙發上一屁股坐了起來,脖子僵硬的半點不能動,余光看到茶幾上放著個便利貼,伸手拿過來,是男人鏗鏘有力的字跡,“少喝點酒!”
筆鋒看上去多少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咽了咽口水,秦薔心里對自己感嘆一聲,乖乖,這不會是借著酒勁跑到徐醫生家里撒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