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也得知了這一情況,但其實她已經想到了,那個女人罵成那個德行,可想而知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貨色,但凡負點責任,也不可能看不到喬寧身上的這些傷。
畢竟,這些傷也不是一天兩天累積下來的。
秦薔把醫藥費先交了,徐屏安叮囑了晚間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多關注著些喬寧的情況。
安頓好喬寧之后,秦薔和警察準備離開的時候,秦薔回頭,剛好看到喬寧光著腳,站在病房門口,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指尖一頓,輪椅說什么都搖不動了,秦薔拐回去,和小喬寧面對面,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正忙碌的護士,告訴喬寧,“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去告訴護士姐姐,不會開口沒關系,哪里痛你就指指哪里,她就知道了。”
摸了摸喬寧的腦袋,秦薔嘆口氣,“我去做個筆錄,明天來看你好不好?”
喬寧的眼睛微微亮起,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就上床上去,別光著腳在地上跑。”
肋骨都骨折了,她像是沒有任何事情一樣。
徐屏安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交流,他的視線落在秦薔的眼睛上,總覺得秦薔看著喬寧的眼神,帶著些特殊的意味。
路上,前面車里的警察討論著喬寧的事情,秦薔豎著耳朵聽著,至于一邊的徐屏安,他似乎忘記了做筆錄和他沒什么關系,他完全可以不用上警車,直接回去睡覺。
喬寧的事情其實并不太好辦,喬寧的傷不輕,但如果她的母親因此判了刑,喬寧就需要跟著他的父親,但通過剛剛兩個警察的對話,秦薔稍稍了解到,喬寧的父親對她也是格外嫌棄的。
或許是因為是個女孩,也或許是因為和她母親的感情破碎,還或許是因為別的東西。
但說來說去,就一個結論,在她父親那里,小姑娘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
秦薔垂著眼睫,把車窗降下來,閉著眼睛吹著外面的風。
徐屏安第一次見到她這般安靜的樣子,也沒開口打擾她。
警局里面,秦薔錄口供的時候隱約還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女人咒罵聲,門口的警察一臉煩躁,“從到這里就開始罵,怎么說都沒用,見到個女人就說人家搶了她老公,我估計腦子是有點不正常了。”
口供錄完之后,秦薔見到了喬寧的父親。
盡管他和喬寧母親已經離婚了,但他依舊是喬寧的監護人,這種事情,即便推也是推不掉的。
他滿臉的煩躁和厭棄看的秦薔有些泛嘔。
如果不想要孩子,為什么不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這種人,為什么不一生孤寡呢?
她站在門口沒走,聽到男人在和警察爭執,“我都離婚了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再說我現在有個兒子要養,哪里有錢養這么個賠錢貨!”
“我不要,你就是把她給我,我也不養,我家里還有個母老虎,我回家怎么交差?大家都是男人,不能互相理解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