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聲音帶著些剛睡醒的迷糊。
徐屏安:“我來接珍珠。”
被風吹的有些冷了,秦薔打了個噴嚏,珍珠朝著房門沖過去,剛把門打開珍珠就圍著徐屏安搖頭晃腦的。
秦薔把亂糟糟的頭發隨便的用手指梳了梳,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你喝酒了?”
徐屏安點頭,“喝了點。”
接過珍珠的狗繩,徐屏安微微頷首,“回去了。”
“哎。”秦薔喊了聲。
徐屏安回頭,秦薔有些新奇的盯著他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衫之后露出來的喉結看了眼,好像沒看清,就稍稍湊近了點,克制著沒伸手去戳一戳,“你這里有顆痣哎。”
轟——
徐屏安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秦薔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朝自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轉身就走。
呆呆的揉了揉后腦勺,她剛剛那句話有什么問題嗎?
還是說他已經保守到看一眼喉結,提一下痣就是耍流氓了?
秦薔一臉懵逼的關上門,但覺得剛剛徐醫生臉紅的樣子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可愛,撲哧笑了聲。
第二天上午的航班,何子陽送她去機場,不忘記叮囑她回到家里別和家里人硬剛,好不容易回去一次,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何必。
秦薔靠在車窗旁,懶洋洋的聽著他的嘀咕,“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工作室里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哪能走得開,不去。”
把她送到了機場,何子陽讓她回來的時候說一聲,就又拐回了工作室。
秦薔沒和家里人說今天回去,從那天的電話之后,也沒人再給她打過電話,只有秦朗給她發了句,“回來的時候說一聲,我去接你。”
秦薔當然不用他來接。
她家其實離B市蠻遠的,當初選大學的時候只想著能夠離家遠一點,也沒想太多,飛機足足做了六個多小時,睡了一覺,下機時脖子都是酸的。
機場距離她家還有段距離,秦薔的家在一個有些古樸的小鎮上,算是一個旅游景點,平時的風景很不錯,每天都會有很多的游客前去打卡。
旁邊剛好有直接坐到小鎮上的大巴車,秦薔上去戴了個墨鏡遮住眼睛,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時隔兩年再回來,近鄉情更怯還不至于,但覺得一會到家之后所要面臨的場景應該不怎么美好。
她提醒了自己要稍稍忍耐一點,何子陽說的也沒錯,她這個脾氣是要改一改,哪能一點就爆。
但這些年秦薔的脾氣已經好上不少了,換成當年,就當初劉夢瑩還有安琪那種貨色在她面前晃蕩,秦薔都不用張嘴,兩拳就打過去了,或者說,一個蔑視的眼神掃過去,直接不屑和那種人計較。
旁邊的座位做了個人,估計是來這邊的游客,看上去有些油膩,訕訕的朝秦薔笑了笑,“你也是來這邊游玩的嗎?”
秦薔掀掀眼皮,有墨鏡遮著,估計這人也看不見她有沒有睜著眼睛,索性就沒開口,只當自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