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徐屏安其實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食物,小時候爸媽都還正常的時候,媽媽有時候會偷偷的給他買糖葫蘆吃,酸酸甜甜的味道,他現在也記不太清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徐屏安自己一個人去了廣場,在那里買了串糖葫蘆。
但喪失了的味覺注定了他再也嘗不到當年糖葫蘆的味道了。
秦薔說,“我今天中午可能吃酸菜魚,等我回去做給你吃。”
徐屏安:“……好。”
他艱難的應了聲,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言辭鑿鑿地保證堅決不吃她做的飯了。
但他的最后一絲理智還是控制著她問了秦薔一句,“你做的菜,吃完之后沒什么特殊的情況發生嗎?”
比如說上吐下瀉。
秦薔茫然,“特殊情況?什么?”
看來是只有他有這種情況了,這換成哪個人不會懷疑飯里下了毒。
要是吃了她飯的人是林昶熙,估計要滿臉悲愴的說一句這女人肯定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毀掉他了。
秦薔買發糕的時候沒掛電話,徐屏安就聽著她用有些吳儂軟語的聲音和賣發糕的大爺隨口說著這邊的方言。
她的語速不快,最后一個字總是習慣性的拉長那么一點點尾音,聽上去還有點好聽。
咬著發糕邊吃邊走,秦薔去了自己讀初中時經常和人約架的小巷子。
還得意洋洋的給徐屏安拍了個小巷子的照片發過去,“看到了嗎,這墻上的痕跡都是姐姐從前打架留下來的勛章。”
徐屏安:“……”
掛斷了電話之后秦薔在后街呆了好一會,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打算回家。
因為都是一條街上的鄰居,所以認出她的人不少,秦薔也帶著笑和別人打招呼。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前面鄰居家門口站著一個個子高高,身材清瘦,穿著白色連帽衛衣,牛仔褲和白球鞋的少年。
秦薔吹了聲口哨,少年朝這邊看過來,耷拉著的狐貍眼一瞬間的增加了些色彩,“秦薔姐?什么時候回來的?”
秦薔努努嘴,“昨天,你呢,學校放假了?”
這也不是放假的季節啊,現在的學生應該還都在上課吧。
江慕白家里沒人,打開門之后就朝她招招手,“要進來嗎?”
秦薔跟著進去,盯著江慕白瞧了幾眼,兩年沒見,好像變了點樣,青澀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和當年那個跟在她屁股后面連聲喊著薔姐姐的人稍稍有些區別。
江慕白是和秦薔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街上的的女孩子不多,秦薔小時候都是跟在秦朗后面當跟屁蟲,后來長大一點之后就給自己培養了個小跟班,也就是江慕白。
秦薔記得江慕白好像在S市讀大學,隨口問了幾句,江慕白笑笑,“之前做兼職的時候接了幾個模特的拍攝,然后一直有人想邀請我加入娛樂圈,這幾天我跟學校請了個假,回來呆兩天就要去準備簽約的公司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