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她輕聲道。
“我姓黎,叫黎陽。”男人露出一口大白牙,如果單是這樣看,倒是能顯出幾分憨厚來,和周光他們所說的偷獵者并不能讓人聯想到一起,但看人不能光看面相,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秦薔一直不冷不淡的,男人跟她說話她就回,不說話她就縮著腦袋往前走,這天寒地凍的,張嘴都費力氣,把腦袋往羽絨服的領子里一縮,看了男人一眼,意思明顯,別跟我說話了,老子冷。
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只花孔雀一樣的秦薔這時候也只能有多厚往身上穿多厚,像個球似的朝著不遠處周光找來的車輛飛奔過去,凍得牙齒直打顫。
秦薔和燕竹坐在后座,娜娜坐在副駕駛,周光開車,其余的小伙伴還有別的車。
預估路上估計要開個一兩個小時,秦薔搓著手哈了哈氣,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這種寒冷的天氣下,手機的反應都變慢了些,估計不等到雪山腳下就要自己關機了。
她像個鵪鶉一樣把腦袋朝著燕竹扎過去,嘴里甜膩膩的喊著,“姐姐,姐,你讓我把腦袋放你懷里,真要凍死了。”
前面周光和娜娜嘻嘻哈哈的笑她,燕竹揪著她的耳朵把羽絨服露出一道縫,讓秦薔的腦袋鉆進去,然后趴在她大腿上。
路上果然開了很長時間,距離雪山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車開不過去了,一群人只能下來走,周光嘆氣,但眼里卻是笑意,“這恐怕要走一個小時了,看山跑死馬,這路看著不遠,真走起來也夠嗆。”
但對于這群把旅游視為愛好的人來說,路上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風景。
娜娜在一旁抓了團雪搓了個雪球砸周光,被周光一把摟進懷里讓她老實點。
秦薔想,要是現在徐醫生也在就好了,她也跑他懷里去。
但徐醫生不在,于是她只能抱緊燕竹的手臂,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任由燕竹百般嫌棄就是不松手。
遠處巍峨的雪山近在眼前,半山腰里還能見到一些專業的攀登者,這次秦薔這邊的人也有要上去攀登的,專業裝備帶的都有,但秦薔沒打算攀登,在山腳下看一看這巍峨的景象就行了。
周光和娜娜也沒打算爬,都沒帶什么專業設備,這次出來權當是蜜月旅行了,怎么輕松怎么來。
燕竹拉著秦薔給她拍照,秦薔覺得她可能是要留著自己現在的照片用來辟邪,就給她拍了。
周光和娜娜在雪山腳下接吻,美得不像話,秦薔揮開礙事的燕竹,拿著相機專心對著周光和娜娜。
不遠處帶著人來的導游正在給游客們講解安全知識,然后讓大家自己逛一逛,但是不能分散太遠。
秦薔找了個風景很好的位置,從這里不僅可以看到遠處的景色,還能拍到最為壯觀的雪山景色。
一連拍了很久的照片,娜娜過來找她,想要看看之前拍的她和周光。
秦薔給她翻了翻,刻意在那張兩人接吻的照片上停留了會,“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