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安抬眼看她,似乎沒理解她問這句話的含義。
“我說,你前幾天瘋了一樣跑到霖市去找我,現在又開始裝糊涂了?”
有些不自在的坐直身體,舌尖輕輕舔了舔下唇,“沒裝糊涂。”
他認真道:“只是你并不清楚我的情況,你還需要了解一下,我平時工作很忙,不善于聊天,和我相處一段時間,你或許會很失望。”
“巧了。”秦薔上身微微朝他靠近,“我那幾個狐朋狗友也都是這樣說我的。”
她掰著手指數給他聽,“盡管我想在你面前裝出個大廚手藝來,當初也是奔著先拿下你的胃再拿下你的心來的,但不可否認,我確實不太會做飯,我的工作也很忙,甚至有的時候還有些應酬,我沒你想的那么閑需要整天纏著你聊天。”
她抿了抿唇,直視著徐屏安的眼睛,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輕笑一聲,“我這個人,相處久了,你更會發現很枯燥,有些一成不變,沒什么意思。”
“所以啊,你不覺得我們湊在一起挺好的嘛,你以后就有了拒絕那些鶯鶯燕燕的理由了。”
徐屏安微皺著眉頭,覺得她過于貶低自己了,畢竟,如果她沒有優秀的點的話,他也不可能從剛開始就沒能直接拒絕她的靠近。
他的沉默讓秦薔有些焦躁了,她覺得那天在雪山腳下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直接不管不顧的親上去,二話不說先做個標記,免得像現在這樣,再不認賬。
珍珠有些看中了秦薔腳上的貓咪襪,小爪子不停的扒著她的腳,終于在秦薔沒有耐心的時候,徐屏安開口了。
“你還記得之前你救得那個車禍病人嗎?”
他說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秦薔對他見色起意的那天,路上那對車禍夫妻。
她點頭,記得。
當時秦薔上前的時候看到女人腹部的匕首傷時還有些驚訝,但僅僅是驚訝之后就開始了簡單救治,也正是她的鎮靜讓徐屏安對她稍稍有那么點印象。
徐屏安把一直在鬧騰的珍珠弄到了一邊,溫聲開口,“那是對結婚七年的夫妻,有兩個孩子,路上因為點家庭瑣事產生了爭吵,兩人吵了幾句之后,丈夫氣不過就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折疊小刀捅了妻子,從那對夫妻的家人敘述中,其實他們很相愛,夫妻兩人白手起家,買了房,買了車……”
白手起家,一路扶持,同甘共苦,結果走到了揮刀相向的地步。
“你說,愛情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平靜的看著秦薔。
鬼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難不成是她爸媽那樣相敬如賓?
但她很快就把這苦惱拋之腦后,“你想聽聽我是怎么想得嗎?”
徐屏安點頭。
“長這么大,我聽說過的愛情事跡除了那些書本上的以外,就是呂老師了,丈夫去世之后,她一個人生活了很多年,沒有孩子,也始終沒有改嫁,這應該是愛情。”
“除此之外,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沒能讓我感受到愛情的存在,所以你要問我什么是愛情的話,我還真說不出來。”
“但徐屏安,我們都沒打算結婚不是嗎,咱們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哪天,你看我不順眼了,我看你不順眼了,咱們兩個就一拍兩散了。”
她說的興致勃勃,徐屏安眉頭卻猛然皺了起來,想起她之前說的當代年輕人的戀愛觀,這下連唇角都微微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