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安依舊皺著眉看著她,似乎覺得她臉上此刻的笑有些假。
嘆了口氣,秦薔有些疲憊的把腦袋放在徐屏安的腿上,有些懶散的躺著,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比如小時候被母親關在小黑屋里,再比如被她拿著鞭子抽打,她覺得那些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疼也疼過了,就沒有必要說出來博同情了。
“上次我回家,就是給你發了語音的那次,跟家里鬧得有些不愉快,我爸媽想讓我關了工作室,回鎮上開個小攝影館,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至少三十歲之前,肯定要結婚生子的。”
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從他腿上爬起來,“不行,我發現這個角度看你沒有平時帥。”
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下,徐屏安把人扯了回來,半是安撫半是傾訴,“我們沒有權力選擇父母,也沒有權利逼著他們去接受我們的人生,但在此同時,我們的人生接下來要如何走,走什么樣的路,他們的干涉也是沒什么太大作用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走,不用質疑自己。”
秦薔盯著他看了兩眼,覺得這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歡,“我沒質疑自己,只是覺得當年的自己挺蠢得。”
蠢到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做抵抗。
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真說起來,她和徐屏安也就昨天才確定的關系,再往前推,知道彼此的心意也是在霖市的時候,總共也沒幾天,怎么就有一種老夫老妻一樣的感覺呢。
心口有些癢癢的,秦薔的手攥著徐屏安的襯衫,忽然對著他的喉結親了上去。
徐屏安渾身一僵。
喉結上溫熱的觸感像是被放大了在他腦海里不停的回蕩,酥麻感從尾椎骨一股腦的升上來。
不自覺便抬了抬下巴,眉心說不出是愉悅還是難受,微微蹙著,有些狼狽的捏著秦薔的后頸把人拎開,胡亂攏了把衣領,警惕的眼神宛如秦薔是個登徒子。
眼看著他要把襯衫領口系住,秦薔哎一聲,“別啊,我喜歡那顆小痣,露出來嘛。”
徐屏安指尖頓了下,依舊把襯衫系的一絲不茍,錯開秦薔有些遺憾的眼神,復雜的想著,這人夢里夢外,果真都是一個德行。
見她還有些失望,徐屏安忽然往前湊了湊,眼神深邃的像是要把秦薔溺斃在里面,“舌頭上的傷,我看看。”
吃火鍋的時候,他就看到秦薔當時慢吞吞的動作了,想來是昨天被他咬出來的傷,遇到辛辣的東西有些刺激。
秦薔也覺得他的技術實在是有點差,站起身去找了個小鏡子回來,然后吐出一點小舌尖看著上面被咬出來的一點小傷口,轉轉腦袋想要指給他看。
但剛扭頭,呼吸就被篡奪了去,鼻息間滿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像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又像是清冷的木質香調味,說不清楚,但很好聞。
攀著他的肩膀,秦薔心想,徐醫生這可是破戒了啊。
她被親的七葷八素,徐屏安的手按在她后頸上,指腹輕輕的摩挲,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