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看見他笑,輕哼了聲,瞥了眼時間,覺得也不早了,該去踩踩點了。
給徐屏安做了個么么噠的手勢,然后嘆口氣,“我掛了,要睡覺了。”
他點頭,“晚安。”
互道了晚安,掛了電話,秦薔換下衣服,戴上了燕竹之前給她準備的人皮面具,這是她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會用到的臉,也就是秦肆的臉。
找了個色號非常黑的粉底液,把臉涂的黑漆漆的只露出一口大白牙,然后才出了門。
畢竟秦肆也能那么輕易就被人認出來的,能擋還是擋一點。
按照前面幾次來的印象,秦薔找了個攝像頭的死角,有些驚險的翻了進去。
貼在墻上往里面摸索,直接沿著后面的管道爬上了二樓,旁邊的房間里有很吵鬧的聲音,秦薔聽了會,一群男人在打麻將。
那邊燈光亮著,她這邊陷在黑暗里就更加的不起眼了。
往上又爬了爬,在三樓的一個偏僻的小窗口旁打量了一番,鉆了進去。
進來之后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稍微好一點,她原以為這里會步步是監控,但現在看來,除了院子里,這里面有監控的地方并不多,很可能是為了防止黑客侵入。
三樓比較空曠,沒什么動靜,吵鬧的地方在二樓,沿著樓梯往下摸索,這里住的人還不少,所以嚴子龍跟這些人的關系是什么?
他資助的那些學生,幾乎每個人都被他單獨帶出來過。
二樓除了那一個房間里打麻將的人以外,隔壁還有個房間里有嘶聲叫喊的女人聲,“嚴老師,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放我出去!”
腳步聲驟然傳來,秦薔想要一探究竟的腳步猛然收回來,躲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里。
但剛一進去,秦薔就打了個激靈,有呼吸聲。
腰間猛然被東西抵住,低沉的聲音讓她心臟緊繃,“別動。”
她把手舉了起來,“沒動。”
她覺得剛剛那個聲音有些耳熟,但這種時候重要的是如何把腰間抵著的那把槍挪走。
那人又開了口,“你干什么的?”
“林洛止?”
林洛止一愣,抵在她腰上的槍又用力了幾分。
這樣一來,秦薔就確定了他的身份了,腦子里緊繃的弦松懈了些,但林洛止可沒給她放松的功夫,“你是誰?”
秦薔無比慶幸自己今天出來不僅給自己戴了人皮面具,還順便涂了個色號極黑的粉底液。
于是壓了壓嗓音,半點不心虛,“秦肆。”
林洛止聽說過她,A組織幫過警方不少事情,雖說非敵非友只講究利益,但至少A組織里面的人從來不干違法犯罪的事情。
可這并不能讓他松懈,槍也沒收回去,畢竟他并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秦肆,他又沒見過秦肆。
槍往上提了提,抵在秦薔的后背上,“怎么證明?”
“我口袋里有個圓牌,只是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林洛止相信了一半,當年他跟蕭霽合作過一次,見過蕭霽的牌子,所以從秦薔的口袋里摸索出上面刻著字的圓牌之后,勉強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