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把自己的工作郵箱放到了蕭霽面前，翻到她之前跟任務人聊的那些信息頁面上。
蕭霽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在看到內容的那一瞬間忽然皺起來，他看了看秦薔的反應，“Y省的事情，你都想起來了？”
“差不多。”秦薔面不改色的扯謊。
“你去跟蹤這個老師了？”
“跟了，沒見到齊沉，但是見到了些別的東西，大師兄，你說齊沉有沒有可能真的還活著？”
“按道理說，那種情況下生還的概率確實是微乎其微的。”蕭霽神情嚴肅，“其實當初沒找到齊沉的尸體，這些年我一直在查，但確實并沒有找到任何跟齊沉有關的消息。”
蕭霽對于這個任務人的話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秦薔也想過。
這人或許只是想要借著秦薔對于齊沉的在乎，讓她去毀了嚴子龍目前在做的事情。
但她也不知是把事情想的過于簡單了，還是把秦薔想的過于無敵了，總之，她屬實高估了秦薔，畢竟秦薔可是整個師門里面最為垃圾的人。
見她不說話，蕭霽敲了敲秦薔面前的桌子，“這個任務你就別接了，事情要比你想的復雜的多，你當年在褚昂那里呆過，所以該知道那里面的網有多錯綜復雜，即便是當初被警方的大網圍剿，漏掉的那些魚也都是不可小覷的。”
“這件事情，還跟褚昂的那些手下有關系？”
“不清楚，目前我這邊知道的，那個教授身后確實是有人的，否則你以為他拿著那些人做實驗只是為了他自己？”
“他做的什么實驗？”
蕭霽摩挲了下指尖，“其實這個生意鏈是一直存在的，很多年前黑市上就存在著一些違禁藥物，我認識一個人，他研制的藥物是用動物做實驗，有能夠讓人致幻的，還有那種讓人不知不覺的病入膏肓卻查不出半點藥物痕跡的……”
“很多種藥物，每隔一年，他會研制一批藥物，價格被哄抬到天價，但前年的時候他就放棄了研制這些藥物了，可他不研制了，不代表后面沒人研制了，你所見到的嚴子龍，據我所知他研制的應該就是類似這種的藥物，不同的是，他采用的是人體實驗，所以藥物的效果更好，價格也賣的更高。”
秦薔咬著牙，“他資助了一批學生，那些學生恐怕都被他注射過藥物，地下室里那么多的人，里面還有幾歲的孩子，他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謀殺？”蕭霽嗤笑，“薔薔，你就是太過于較真，你看到了地下室里那么多的人，為什么沒人報警，警察為什么不查？”
“嚴子龍很聰明，他用來做實驗的那些人，除了那些他資助的學生之外，絕大多數都是街上的乞丐，人販子手里買來的婦女兒童，都是些被社會忽視的人，街上的乞丐，即便是失蹤了誰在意？”
秦薔啞然，她知道蕭霽的意思，就像是自然界的生物鏈一樣，嚴子龍身后連著的，或許是個不小的毒瘤，這些事情警方那邊會沒有一點察覺嗎？
不可能，如果沒有察覺，林洛止一個緝毒警察怎么會偷偷摸摸的跑到那里去，這證明了什么，證明了警方那邊或許有人在壓這件事情。
所以林洛止才會孤身一人前往那種地方打探消息。
蕭霽說，“薔薔，我們干這一行的，不能太較真，我們頂多是不干違法犯罪的事情，但也是踩著邊線在走的，獨善其身這四個字，剛進師門那天師父應該就教你了，這并不是自私，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