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什么用是誰定義的,你嗎?你又憑什么定義他們?為社會做貢獻的話,你為什么不把那些藥物往自己身上打呢,你的妻子,你的女兒,應該都會支持你的啊。”
她朝著嚴子龍的位置稍稍傾斜上身,“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讓那些無辜的人為了你的實驗,為了你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買單,憑什么?”
“所謂的為社會做貢獻又是什么道理?你研制的那些藥物在黑市上賣出高價,是禁藥,是國家和社會都不允許的。”
這一通話說完,嚴子龍臉色慘白,連看她都不看了。
“認識石燁偉嗎?”秦薔忽然問他。
嚴子龍抬頭,目光灼灼,“不認識,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你可以出去了。”
盡管他說不認識,但秦薔還是看出了他再聽到石燁偉這個名字時候的那一瞬間反應。
他認識。
石燁偉是褚昂身邊的二把手,當初Y省的案子里面跑掉的最大的一條魚。
齊沉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帶走的。
她站起身,如嚴子龍所愿準備離開,但卻不打算讓嚴子龍就這么心安理得的呆著,總想找點辦法讓他不爽,思來想去也就他的妻女能讓他情緒出現波動了,便嘆口氣佯裝很苦惱,“嚴教授,你猜那些人能不能因為你的口風這么緊就讓你的妻子和女兒安生了。”
說完,她邁著步子走了,嚴子龍在身后緊緊的攥著拳頭。
其實他跟那群人并不算是很熟,那些人找到他合作也是因為利益,所以秦薔剛剛說的話也確實刺激到了他,那群喪心病狂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會因為擔心他的妻子和女兒知道些什么,想要斬草除根。
但他現在在牢里,根本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
他心里清楚,咬緊牙不吱聲的話,或許他的家人還有活得可能,而一旦他坦白,他的家人將徹底沒有一絲活路。
秦薔出去的時候剛好遇到林洛止,見到她林洛止朝這邊看了眼,“你這是?”
“有點事情。”秦薔岔開話題,“之前拍的宣傳片好像還沒播出是嗎?”
“還沒,估計下個月。”
秦薔點點頭,覺得林洛止這人跟徐屏安還有那么一點相似。
就比如徐屏安家里那么有錢,卻任勞任怨的當一名小醫生。
而林洛止家里同樣有錢,卻窩在這里當一名最危險的緝毒警。
這兩人在那些豪門公子哥里面,還算是一股清流。
所以秦薔對于林洛止的印象非常好,笑瞇瞇的跟他揮揮手,“您忙吧林警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洛止看了會秦薔的背影,打算轉身的時候剛好里面有個警察出來,伸手攔住,指了下秦薔隨口問道:“這人是來干什么的知道嗎?”
小警察有點近視,瞇著眼睛看了會秦薔的背影,眼看著人都要走出去了,才反應過來,“哦,她啊,剛剛來和那個嚴子龍聊了會,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她出來之后嚴子龍就在里面發瘋的亂叫。”
嚴子龍?秦薔怎么會認識他?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薔站在一旁看了會,那些學生依舊還在吶喊著,并沒有因為里面警察的無視就停止了為嚴子龍“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