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槍，到底是朝著程煜打過來的還是朝著她打過來的秦薔不得而知，但能夠猜到的，石燁偉大概是想要利用齊沉來先為了褚昂復仇，除去那些當初參與了那場任務的人。
沒能追到齊沉，但秦薔好歹確定了齊沉是真的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d不管他現在變成什么樣子都好，只要還活著就好。
攥著那顆彈殼出神片刻，秦薔重新回了程煜家里，半路上遇見了出來找她的程煜，眉目微蹙，“看到人了？”
“沒。”
秦薔搖頭，跟著程煜進了他那個有些破敗的家里。
程煜打開冰箱門，“要喝點什么？可樂還是啤酒？”
“啤酒吧。”秦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另一只手在口袋里微微的摩挲著那枚彈殼。
接過程煜手里的啤酒，喝了兩口，秦薔才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被牛皮紙信封抱著的東西來遞給程煜，“沈心鈺讓我交給你的。”
久違了的名字，程煜動作明顯頓了片刻。
當年的那些事情現在都已經被時間轉變的面目全非了，兩人的身份也注定了此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程煜從秦薔手里想要接過那個信封，但秦薔卻往后稍微躲了躲，“別著急。”
程煜抬眼看她。
她笑笑，臉上的疤又猙獰了起來，“當年Y省，你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么情況？”
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程煜沒開口。
秦薔也沒瞞著他，聳聳肩，“實不相瞞，當初任務結束出了點事情，Y省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程煜也不知道信沒信，但是看了眼她手里的那個信封，沉著臉抿了口啤酒，還是開了口。
“你是被莊園里的一個老傭人帶進去的，做事很麻利，沈心鈺挺喜歡你的，當時莊園里有個醫生，你好像挺感興趣，經常往那個醫生旁邊跑。”
程煜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如果不是刻意想起，甚至壓根都不記得有這么個人。
“最后警方行動的時候，我看見沈心鈺的房間著了火，我去找她，看見你抱著她跳下來，但她手里拿著槍，看上去思緒很混亂，所以她朝你開了槍。”程煜放下啤酒，“我當時以為你死了。”
沈心鈺朝她開的槍嗎？
秦薔咬了咬瓶口，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個醫生，應該就是師兄說的那個Y省任務人了。
“我經常去找的那個醫生呢，他也是褚昂的人？”
“不是。”程煜這些年也一直在打聽那個醫生的下落，但是沒什么效果，始終沒有查得到關于那個醫生的消息。
“我只知道那個醫生不是褚昂的人，或許是褚昂的仇人也不一定。”
秦薔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這不爭氣的東西，這點玩意都想不起來。
程煜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沒能得到更具體的答案，秦薔也不懊惱，伸手把沈心鈺交給她的東西遞給程煜，站起身，打算從程煜家里離開，但剛邁開步子，又停了下來，“我懷疑剛剛那個狙擊手要殺的目標是你，你這幾天還是別出門了，或者即便是出門，也一定要多加注意。”
“我知道的。”程煜點頭，槍林彈雨里廝殺出來的人，對于這種場面早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