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啞。
徐屏安給她端來溫水讓她喝了點,出了一身的汗,秦薔端著水杯咕嘟咕嘟就喝完了,額頭上蓋著毛巾,看上去像是個茫然單純的小動物。
喝完了水,她才有些清醒,但腦袋里那種頓頓的痛感還是很清晰,別的都不重要,她先跟徐屏安抱怨,“我剛剛夢見你了。”
徐屏安壓了壓極力想要上揚的嘴角,聞聲問,“是嗎,夢到什么了?”
“夢到你說要熱死我然后換女朋友。”
徐屏安輕咳一聲,也不心虛,把床頭柜上的藥遞給她,“夢都是相反的,先把藥吃了,我去接點水。”
秦薔剛吃完藥他就拿著洗干凈了的毛巾重新過來了,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脖子,額頭都重新擦了一遍,然后從剛剛裝藥的袋子里摸出個退燒貼來,要給她貼在腦門上。
還是個卡通的。
秦薔:“都是小孩子才貼這種東西,我貼了沒用的。”
徐屏安:“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然后她腦袋上就多了個卡通的退燒貼,燒的紅彤彤的小臉看上去有些可憐。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三點了,床頭柜上的藥袋很顯然不是家里常備的,她咽了咽口水,“這么晚了,你出去買藥還有人賣給你?”
正常來說確實藥店都關門了,所以徐屏安敲了門,道了歉,然后買了藥。
外公外婆還在睡覺,好在老人家的耳朵不太好,所以還沒聽見這邊的動靜,不知道秦薔生病了的事情。
徐屏安扶著她躺下,“繼續睡吧,我在這陪著你。”
生了病的人好像心里都特別的脆弱,就比如現在秦薔尤其想要把徐屏安拉上來抱著他睡,但她怕自己會把病傳給他,所以就沒提這個要求。
她覺得很稀奇,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小時候也不是沒生過病,發燒都燒到四十度了,整個人宛如一只熟鴨子的時候,她還能拿著棒球棍跟一中那幾個小太妹干仗呢。
現在卻脆弱的宛如林妹妹。
秦薔在心里吶喊,媽的,完了完了,老子指定是栽了,被徐屏安鈍刀子割肉,變成了個林妹妹。
徐屏安看著她眼里各種情緒交雜,最后有些凄凄慘慘哀哀怨怨的,有些擔憂,“還是不舒服?”
秦薔悲傷的看著他,“你去睡覺吧,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徐屏安摸了摸她的腦門,“不燒了啊?”
被他帶些涼意的手一摸,秦薔又遭不住了,算了,她這人就是知道及時行樂,養廢了就養廢了,反正徐屏安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