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跟林昶熙打賭,賭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
“那他輸了。”秦薔笑瞇瞇的,“畢竟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話題一會東一會西,最后身后有工作人員過來喊秦薔,“秦老師,可以開動了。”
她說了句就來,聽著徐屏安那邊的呼吸聲,覺得很是稀奇。
并不只是徐屏安活了將近三十年頭一回體會到對一個人這種依賴外加依戀的情緒,她也是一樣,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對一個人有過這種不舍和思念的感覺。
“我掛了。”她笑著說,“也要不了幾天就回去了。”
徐屏安嗯一聲,等著她掛斷電話,在掛斷之前聽到了她帶著嘆息的一句話,聲音很輕,差點讓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還真是越來越黏糊了。”
徐屏安沉默了一會,看著掛斷了的電話,忍不住又開始胡亂思考。
什么意思,她這是覺得他有些粘人了嗎?
他木著臉,表情黑壓壓的一片,他有粘人嗎?明明已經幾天沒有聯系她了。
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他又想著,明明剛剛電話里她也聊的很開心啊。
不遠處的徐明陽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但很快哥倆好的走過來,伸手搭上徐屏安的肩膀,“大哥,這是感情不順被嫂子給甩了?”
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徐明陽打了個哆嗦,然后訕笑一聲,“開個玩笑嘛。”
開完玩笑,他的俊臉也垮了下來,哥倆都黑著一張俊臉,徐屏安覺得他這個樣子也有些新奇,隨口問了句,“被甩了?”
徐明陽:“……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解釋,“我總覺前段時間逼著我退婚的那個喬心鹿和現在的喬心鹿不是一個人,哥,你說喬心鹿會不會是雙重人格?”
他始終想不明白,在前段時間他反應過來自己被喬心鹿牽著鼻子走之后憤憤的又去找了喬心鹿,但看著又恢復了那種怯懦并且開始躲避著他的喬心鹿,徐明陽覺得有些恍惚起來。
一個人真的可以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嗎?
前段時間的喬心鹿明明一舉一動都帶著些漫不經心和懶散,但一舉一動都有著獨特的氣質,好像這世間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下,但現在的喬心鹿,分明和之前他一直看不上的那個喬心鹿沒什么區別。
他后來問了個當心理醫生的朋友,說是一個人自卑怯懦被壓迫的久了,或許會產生心理問題從而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替她做她不敢去做的事情。
第二人格往往和主人格完全相反。
那這大概就能解釋的通了,但徐明陽卻覺得心口越發的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病態的希望喬心鹿再病一次,希望她的第二人格出現。
他有些唾棄自己,竟然如此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