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到底是怎么過才能過成這種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境地?
她苦笑,盼望著解脫的那一天早些到來。
另一邊的秦薔拉著徐屏安和秦朗正在打牌,鼻梁上,額頭上已經貼了好幾張紙條,小臉黑黑的用眼神威脅徐屏安,意思明顯,【你要是不幫著我一起贏秦朗,晚上你就別在床上睡了。】
徐屏安摸摸鼻子,欣然接受她的威脅。
連輸了三局之后,秦朗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徐屏安,“我是她哥,你覺得得罪了我你就能討得了什么好了嗎?”
秦薔笑嘻嘻的攬過徐屏安的肩膀,“胡說什么呢,我們家徐屏安好好的打牌,怎么就得罪你了嘛,你看你,玩個游戲而已,這么輸不起,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不陪你玩了。”
秦朗依舊面無表情,甚至想把手里的紙牌全都砸在秦薔的臉上。
徐屏安低笑一聲,輕聲接了句,“大舅子得罪不起,夫人就更得罪不起了。”
秦薔一噎,老臉詭異的一紅,伸手推了他一把,“這就喊上夫人了?”
簡直牙酸,秦朗直接把牌一丟,冷冷的盯著徐屏安,“什么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快則兩三天,慢則一周以內。”
在房間里呆著無趣,秦薔拉著徐屏安出去曬太陽,路上遇到的莊園里的人全都用一種異常敵視的眼神看著兩位。
秦薔挎著徐屏安的手臂,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倦怠的曬著太陽,“你說這石燁偉還挺有意思的,現在沈心鈺來了,他直接變成了昏君了,也不怕這些手底下的小嘍啰反了。”
徐屏安:“反不了,這莊園里的人,絕大部分連離開都成問題。”
秦薔有些不解,“為何?”
“他當初為了沈心鈺重建這個莊園,現在為了沈心鈺甘愿自折臂膀,他這人謀慮很深,他在離開之前定然會為了沈心鈺鋪上一條康莊大道,而他現在莊園里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只是對他忠心耿耿,對沈心鈺則沒多少尊敬,他為了沈心鈺放棄了莊園,難免將來這里跑出去的人不會怨恨沈心鈺,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半瞇著眼睛,秦薔凝視著徐屏安,半是新鮮半是好奇,“你這不問世事的大少爺了解的事情也不少嘛。”
徐屏安清了清嗓子,“皮毛而已。”
嗤,他倒是知道謙虛。
徐屏安猜的不錯,殺了不少有異心的手下之后,石燁偉面無表情的洗著手,清俊的臉還有些不耐,一群以下犯上的狗東西,到現在都分不清誰是主子。
沈心鈺才是主子,永遠都是主子,這些人敢對她不敬,死不足惜。
石燁偉想著最后的規劃,還有哪里呢,他皺著眉頭,知道平靜不了幾天了,他要趁著這段時間,把沈心鈺剩下的所有事情都規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