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風情,秦薔白了他一眼,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才幽幽開口,“冷啊。”
她清楚的看到徐屏安的額角稍稍抽動了兩下,正想笑得時候他忽然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秦薔剛想讓他先去洗澡,就被他塞進了有些柔軟的被子里,用被子蓋了個嚴實。
在她驚愕的眉眼之中,徐屏安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狽的樣子,連忙起身,“我先去洗澡。”
他剛一走,秦薔撲哧就笑出聲來。
聽見她笑聲的徐屏安關門的聲音都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鼓搗著手機等著徐屏安洗好澡出來,秦朗已經到家了,給她發了張家里的照片,院子里的雪挺厚的,但被人掃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應該是秦朗掃的。
隨便跟秦朗聊了幾句,秦薔揭了面膜先到次臥的衛生間去洗了把臉,回來剛把護膚流程做好,徐屏安就從浴室里出來了。
不得不說,他洗澡的時間稍稍有點長,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故意磨蹭了會。
這不禁讓她稍稍盯著徐屏安看了好一會,她看上去很像是餓狼嗎?
徐屏安穿的是黑色的家居服,和她身上的黑色吊帶睡裙剛好很是相配,濕潤的發絲偶爾往下滴著水,秦薔收回視線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來,“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走到她面前,徐屏安坐在床上,秦薔半跪著,這個高度剛好比較方便給他吹頭發。
徐屏安的頭發很黑,也很硬,發質很好,但因為短,所以胡亂吹了兩下之后就干的差不多了。
從她手里接過吹風機,徐屏安站著,眉眼溫和的讓她坐好,很是輕柔的幫她吹頭發。
男人似乎都對長發有種特殊的情結,指尖從她發根滑到發梢,徐屏安有些愛不釋手,吹干了之后忍不住捻起一縷嗅了嗅,“很香。”
秦薔微微一笑,把吹風機放下之后,伸手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把人帶的躺了下去,然后笑瞇瞇的在他耳邊小聲呢喃了句,“我更香。”
在她頸窩吸了口氣,不可否認,確實有足以讓他沉迷其中的香味,指尖像是染了火,秦薔只覺得他每路過一處,那里就像是被一團火驟然燒起來似的。
身上的睡裙有些貼身,黑發在床上攤開,床單是藏藍色的,雪白的美人躺在中間,映在徐屏安漆黑的瞳孔里,像是深夜的路口驟然亮了一盞燈。
因為是醫生的原因,徐屏安對于人體構造是很熟悉的,接診的也有不少的女病人,甚至偶爾對他搔首弄姿想要用色相吸引他的不是沒有,可以說還很多,但徐屏安一直是持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厭惡的情緒的。
林昶熙醉生夢死在女人堆里,經常給他灌輸要記得享受人生,享受歡愉的思想,但他始終提不起任何興趣來,就像他覺得婚姻是種遙不可及的事情一樣,對于這種最為親密的事情,他也始終覺得不能隨隨便便的來。
當然,這也可能和他并不熱衷于此有關系。
但現在。
徐屏安的視線落在秦薔微微仰起的下頜以及優美的頸線上,吐氣如蘭的紅唇看上去像是修煉了千年的妖精用來勾魂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