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丈夫離開的所有爛賬都算在了徐屏安的頭上,惡毒的詛咒著徐屏安去死。
秦薔冷漠的看著這個女人,她確實是可憐的,但也是可悲和可恨的。
以她的相貌和才情,即便是男人出軌又如何,她也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來,那么多條康莊大道她不走,非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活像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了了似的。
當年的那場綁架案,徐屏安活下來了,小三的孩子死了,她竟然不是慶幸,而是只恨死的為什么是小三的孩子,不是徐屏安?
聽聽,這話是作為一個母親能夠出口的嗎?
等她罵累了睡著,徐屏安有些疲憊的朝秦薔走過來,放在平時,他其實也不會在這里待那么久,除非覺得人生無趣,找不清存在的意義的時候,自虐一般的在這里聽上幾句。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很少往這邊來的。
他朝秦薔笑了笑,自覺沒什么,但眼前的人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里瞬間溢上眼淚來,淚眼朦朧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踢了他一腳,“你故意的!”
故意讓她心疼。
徐屏安擁著人往外走,聲音清清淺淺,“我只是覺得關于我的事情,你有必要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外人嚴重的徐家少爺有多威風,多光鮮亮麗,但事實上很多光鮮亮麗的背后藏著的全是腐朽和不堪。
他想把光鮮亮麗的皮撕開來,讓她看看里面。
秦薔憋著一口氣,跟著他到了療養院外面,坐到車里還是覺得心里梗的慌,但偏偏徐屏安已經習慣了這些尖酸刻薄的言語,對于從小就不能受委屈,像個小牛犢一樣,誰惹她她戳誰的秦薔來說,現在簡直憋屈的要炸了。
用她從小對拿著藤條的秦母都還能叫囂的性子來說,今天的事情只能聽不能還嘴真真是讓人不痛快到極致。
但她卻也能理解徐屏安,如果她還是個健康的人,倒也沒什么,不去搭理她便是,但很明顯徐夫人是個大腦不太正常的病人,你又能去和她爭辯什么呢?
見她眼圈紅紅的,眉頭緊擰著一聲不吭地樣子,徐屏安笑笑,“也沒你想的那么慘,我很少會過來這邊看她,一年到頭也聽不到幾回罵,并且我過的很好不是嗎。”
他安慰了幾句,但副駕上的人卻始終沒有接話,在徐屏安覺得自己帶她來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的時候,秦薔悶聲道:“她說的不對,都是狗屁話。”
她自己沒有本事還不堅定,丈夫出軌了還不離婚,卻把最后丈夫的離開算在孩子身上。
她有些想抽煙,很想抽,覺得心里像是有一群小螞蟻在慢慢的爬著,燥的厲害。
低低的罵了句什么,偏頭看了看徐屏安,朝他勾勾手指,語氣不太好,“過來。”
徐屏安解開安全帶,朝她湊過來,想開口說句什么的時候唇被她堵上了。
秦薔像是泄氣一樣惡狠狠的咬了他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