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又是一愣,“你什么時候找的師叔?”
“受傷包扎之后。”
這么重要的事情,師叔竟然什么都沒告訴自己,想來是徐屏安叮囑了他讓別聲張的。
她抿抿唇,低了低頭,“你現在或許不覺得有什么,但以后,等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矛盾的時候,你的手可能會變成我們之間的導火索,導致我們之間的裂隙越來越大。”
“但那是還沒發生的事情。”徐屏安定定的看著她,實際上他現在頭還挺疼的,但他需要跟秦薔說清楚,否則這個膽小鬼說不定真的會趁著他睡著而跑了。
“你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么想的?”不待秦薔回答,他自顧自道:“你說湊在一起搭伙過日子,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散,所以,你現在為什么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情而顧慮這么的多?”
為什么?
秦薔想打他,當然是因為心態變了,那時候她只是單純的饞他的身子,想要耍耍流氓,娛樂娛樂生活,但現在不一樣。
獵手把自己栽在了獵物的手里。
她瞪著徐屏安,但徐屏安卻低低的笑出聲來,“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即便這只手真的治不好了,也能養你,而如果我的手治不好了,你還走了,那對于我來說才真是全盤皆輸。”
他想到秦薔昨天在他耳邊聲音低低的說的那聲我愛你,心臟軟了軟,溫聲道:“一只手,換你死心塌地的呆在我身邊補償我,還挺值的。”
他甚至還故意笑了笑,“算了,不去國外治了。”
秦薔啪的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之后忽然覺得自己思來想去顧慮這么多,竟然被他幾句話全都化解了。
她之所以顧慮,無非是擔心他握不了手術刀之后會有遺憾,但現在,他卻云淡風輕的說,一只手,沒你重要。
盡管男人的嘴普遍不能相信,但秦薔卻覺得他前面說的話很有道理,為什么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情顧慮這么多呢?
秦薔軟了下來,“徐家那邊——”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但他很快又瞇了瞇眼,“你要是敢偷偷跑,我就把你抓回來鎖起來,讓你哪里都去不了。”
秦薔一陣牙酸,“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徐屏安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秦薔不會偷偷跑了,頭上的疼痛感稍稍清晰了些,眼皮微闔幾分,視線依舊落在秦薔臉上,“怎么傷的?”
“不小心摔得。”秦薔沒有提自己偷偷去打拳的事情。
徐屏安也沒揭穿她,舔了舔唇,“你早就知道秦翹跟我四叔的事情了?”
“嗯。”
“你不恨他?”
“跟他沒關系,跟你更沒關系。”秦薔察覺到他的疲憊,捂了捂他的眼睛,“別說話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