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忽然想到了珍珠,然后笑了,“珍珠會不會以為你不要它了?”
徐屏安也笑笑,“有可能,到時候接回來可能要哄很長時間。”
溫柔的月色之中,秦薔微微仰頭,睨著徐屏安清淡俊逸的眉眼,她分明感覺的到,他的眼里完完全全的裝著自己了。
從小到大她都在極其迫切的渴求著一件東西,愛意。
她太想要了,越是裝作不在意,其實心底就越是貪心。
什么愛都好,親情,友情,愛情,她不挑。
在父母眼里她從沒看到過完完全全的愛意,她叛逆,搗亂,想盡辦法吸引他們的視線,可得到的是越來越失望和厭煩的眼神。
于是她放棄了這一項,好吧,不要了。
好在還有秦朗愛她,何子陽跟梁寧修在意她,如果她不貪心,那么一切剛剛好。
她后來確實不貪心,就好比認識徐屏安的時候她也沒想著拿到對方的愛,并且把自己給出去,愛是一種很神圣的東西,苦尋不到才更顯得珍貴。
徐屏安在她的眼皮上輕輕親了下,“在想什么?”
想你到底有多愛我。
但她還沒那么矯情,于是瞇了瞇眼睛,仗著他的手還受著傷,就想把今天被他親的喘不過來氣的那口惡氣出一出,伸手猛地勾住徐屏安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來啄去,就是不給他個痛快,小手還故意四處點火,欺負人的意味格外明顯。
徐屏安半點不生氣,除了喉結滑動的有些明顯之外,臉上依舊是一派坦然,淡定自若。
等她鬧夠了和徐屏安一起從溪邊回來,宋冬涼剛好坐在外面也欣賞月亮,徐明光也坐在外面,兩人面前放了個小凳子,不知道從哪里弄了袋花生米擺在上面,見徐屏安回來了還朝他招招手,讓他也坐過去。
秦薔進了燕竹的房間去接喬寧,徐屏安坐到宋冬涼旁邊,驚訝這位毛病眾多,曾經連B市那么多五星酒店都看不上的小少爺現在竟然能在這里待下來,并且還極其接地氣的坐在這里跟徐明光吃花生米。
屬實讓人驚訝。
他也抓了把花生慢悠悠的咀嚼著。
宋冬涼:“你上次說,要入股我們公司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徐屏安點頭,“你這段時間久未露頭,你們公司的幾個老古董都以為你病的起不來了,打什么主意的都有,我就買了些。”
公司里面的情況宋冬涼還算清楚,他在島上的時候還經常和助理聯系,對于那些股東們的小心思當然都了解,只是他也確實想要把股份清一清,把那些古板又固執的家伙們都弄出去。
現在徐屏安收購了那些老古板的股份,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宋冬涼立馬就認真了起來,“你這是打算棄醫下海了?”
“非也。”徐屏安笑笑,“我不能兩頭都抓嗎?”
那有些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