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一瞬之后,徐屏安立馬點頭,“當然是真的。”
“那如果結了婚你發現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差距很大,我暴露出了更多的弊端呢?”
漂亮的眼睛里帶著緊張和疑惑,還有對他的探究。
徐屏安猛地按住她的腦袋,把人往后推了推,笑著斥她,“你覺得你現在跟我們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一樣嗎?嗯?我的漂亮大小姐,你能不能對自己自信一點。”
他輕而易舉的說出秦薔內心最需要安撫的地方,“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都會有或多或少無傷大雅的小缺點,你我都有,這一年的時間,你覺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人一樣嗎?”
秦薔:“……不一樣。”
她可不像徐屏安那么溫和,牙尖嘴利的挑他的毛病,“我當初看上你就是看上了你清冷禁欲系這一點,剛開始的時候你人設維持的還不錯,為什么現在完全把你人設丟了?”
“我現在是什么人設?”
“流氓重欲系。”
“……”
兩人就著要不要結婚組建家庭這個問題談了好一會,秦薔在徐屏安的注視之下扁扁嘴,“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慫。”
她和徐屏安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關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徐屏安能夠理智的去面對,而秦薔雖然看似灑脫,但實際上卻有些束手束腳。
徐屏安的冷靜或許是天生的,他可以把所有的問題擺在自己面前,然后理智的挑選出最適合自己的路。
這些年他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從那場綁架之后,他不再渴求父愛,也不再渴求母愛,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過的還算自在。
三兩好友,幾個親人,雖然好像差了點什么,但總歸過的還算不錯,他很擅長把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堆到一個包袱里,然后丟在腦后。
后來大學選專業,在幾個叔叔嬸嬸的各種選金融,將來能進自家公司幫忙的言語之中,他遵循自己的本心學了醫,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遠理智。
因為父母的事情,他覺得婚姻不太美好,即便身邊有不少還算不錯的例子,但人的注意點大概總是喜歡放在不好的事情上,所以,他覺得戀愛和結婚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無趣和浪費時間的事情。
所以二十八年的時間,春心未曾萌動一下,始終冷靜自持,在徐家人各種催促和詢問之中,更加堅定了自己不婚主義的事實。
秦薔大概是他這將近三十年的時光里唯一的變數,她像是天生屬于他的那一塊缺失的肋骨,能夠輕而易舉的篡奪走他的視線,讓他的防線一點點的決堤。
最后,那些所謂的不婚主義的話,成了笑話。
但笑話又如何,他能承認,甚至還能在秦薔面前說上一句,“看吧,你分明優秀到讓一個不婚主義丟盔棄甲,只想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