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干笑著把紅包塞進他的褲兜里,期間狠狠的在他腿上擰了一把。
徐屏安吃痛,笑著抬頭看她一眼,“我以為你在發愁沒有地方裝。”
被瞪了一眼之后徐屏安坐過來,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些笑意。
“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必須收著,不能推辭。”
老太太回房休息之前,讓兩人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來,明天再走,但徐屏安拒絕了,他說家里還有珍珠在,來的時候忘記喂狗糧了。
但實際上秦薔心里清楚,來的時候兩個人不但給珍珠喂了狗糧,還倒了水。
所以,他只是擔心秦薔在這里不自在而已。
老太太回去休息之后,秦薔被徐熙媛拉到了她的房間里幫她做題,徐常光明天早上要去出差,所以夫妻兩個帶著孩子先走了,原本和徐常光的棋局變成了和徐屏安,徐常軍手里握著棋子,久久落不下。
他抬起頭,其實徐常軍的年齡還不到五十,現在卻已經鬢角的頭發全白了,看上去很像是平時思慮過重。
他放下棋子,對徐屏安道:“咱們爺倆去后面走走,讓這兩個小子在這里下。”
徐屏安點頭,兩個人去了后花園。
他不久前在這個小亭子里和秦薔溫聲聊天,現在剛剛秦薔坐著的位置換成了徐常軍。
“你最近總是不愛回家了,你二嬸嬸天天跟我抱怨你醫院里的工作太累了,讓我勸勸你去公司上班,你有這個想法嗎?”
“暫時沒這個打算。”徐屏安眸光微斂。
徐常軍的眼神落在徐屏安沉靜無波的臉上,心里一陣一陣的絞著痛。
他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那件錯事如同附骨之疽一樣,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纏著他。
即便他早已經懺愧,并且為此做了補救,但傷害早已經鑄成,不可磨滅。
他苦笑出來,“你去年一整年,回家的次數不到三趟。”
徐屏安道:“工作忙。”
“你知道了是嗎?”
猝不及防且很沒有頭緒的一句話,但兩人之間的空氣卻都緊繃了起來。
徐屏安先是沉默,然后看向他,“知道了。”
“果然。”徐常軍反倒是露出了解脫的模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一層的愧疚,“什么時候知道的。”
“不久,頂多一年的時間。”
“但你應該早就有所猜測了吧?”
這點徐屏安并沒否認,沉默著點了頭。
徐常軍覺得自己的喉頭像是被一團絮狀物堵住,“恨不恨我,這么久了,為什么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