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從洗手間回去之后,桌子上的人都朝她看過來,薛應琛朝后看了眼,“燕竹呢”
“干架去了。”
虞林山摸摸鼻子,慶幸戰火沒有朝自己這邊蔓延。
真不是他不想跟燕竹講宋冬涼那丫的病情的,實在是他給宋冬涼看病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干這行的對于病人的隱私是要格外注意的,先不說宋老太太還和他簽了天價合同讓他對宋冬涼的病情守口如瓶,就算是沒簽合同,他也是不能亂說話的。
而且他那時候也沒想到這兩個人能扯上關系,后來燕竹讓自己去給宋冬涼看病,他雖然知道這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什么,但也沒想到宋冬涼的病情會對他們之間有什么影響。
他是個寡了多年的死直男,哪里知道愛情的開始也有可能是基于同情。
第二天的時候,秦薔收到了宋冬涼的信息。
大恩不言謝,改天請你和徐屏安吃飯
秦薔沒理他,這時候她正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徐屏安的服務。
電視上放著個電影,秦薔靠在沙發上抱著個抱枕盤腿看著電影,徐屏安洗了一盤子葡萄,剝掉皮遞到她嘴邊,然后再伸手等著她把籽吐出來。
他對于這種角色分外的適應,覺得自己沒失憶前應該也是這樣對她的。
但沒有記憶是一件讓人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事情,他甚至逼著自己去回想,他丟掉的那些記憶,到底該是什么樣的。
珍珠窩在地毯上,秦薔把上半身靠在他肩膀上,偏頭看著電影,這是一種很依賴的姿勢,徐屏安很喜歡這種場景。
他喜歡秦薔的一切,但卻莫名不喜歡外面的世界。
他不喜歡她的那些朋友,也不喜歡她出去上班,甚至不想要讓她出去閑逛。
只想要和她呆在這個小空間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呆著就挺好。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不是這樣想的,但至少他現在是這樣想的。
秦薔像是感受到了他心頭的焦躁一樣,朝他的位置更靠近了些,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溫聲道“一會你的弟弟妹妹可能會過來。”
“為什么”
“大概是因為從你醒來之后還沒回家去過,所以他們比較擔心你。”
徐屏安哦一聲,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秦薔悄悄的把腦袋伸到他面前,看了眼,然后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朝自己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