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語氣秦薔一臉無奈,最后在他臉上吧唧吧唧使勁親了好幾下,才道“好了沒”
他把另一邊臉往這邊湊了湊。
“”秦薔砰的用腦袋在他另一邊臉上撞了撞,“得寸進尺啊徐醫生。”
徐屏安現在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愣了愣,然后捏了捏秦薔的耳垂,“你再喊一聲。”
行吧,原來他喜歡這個稱呼。
秦薔多喊了好幾聲,把人哄高興了,讓他和珍珠呆在家里,才離開。
秦薔離開之后徐屏安和珍珠大眼瞪小眼,他給珍珠倒了點狗糧喂了點水,看它吃飽喝足之后懶洋洋的躺在陽臺上。
他則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自己手機里從前的聊天記錄和一切有關他和秦薔的事情。
手機相冊里照片不算很多,幾乎大部分都是他和秦薔的,徐屏安一張一張的翻看著,唇角掛著細微的笑意。
兩人的微信聊天記錄最后,是他發的。
徐屏安這段時間有空就會拿出來翻看。
薔薔,等我回去了,我們結婚吧。
秦薔說,這是他在富川的時候發的。
但她沒有提結婚的事情,徐屏安有些沮喪。
這短時間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徐屏安迷戀這樣的感覺,甚至今晚她的朋友聚會他也不是很想讓她去,但是不行,長期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厭煩的,她會覺得不自由,她會覺得被束縛住,她會覺得,他是個累贅。
徐屏安的手機屏幕上忽然有了通來電,上面顯示的是宋沁,不認識,也不太想接,但想著可能是自己失憶之前關系不錯的朋友,所以還是接了。
“喂。”
宋沁攥著手機,指腹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徐大哥,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家樓下,你落在醫院有很多東西,還有一些你的書,我想這些指不定能夠激發一些你關于醫院里的記憶,所以就給你送過來了。”
徐屏安抿唇,“你哪位”
“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也是同事,富川地震的時候,我們是同一批醫療隊的,當時我也在。”
徐屏安哦一聲,“等著。”
宋沁站在小區外面等著,想到徐屏安很快就下來了,她又連忙扯了扯裙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徐屏安身上穿著灰色的家居服,現在已經是寸頭了,是宋沁從沒見過的一種模樣。
她忽然有些難以抑制的悲哀起來。
分明是她先遇見的徐屏安,她等了這么多年,就等著學成歸來然后和他在一個醫院里工作,和他水到渠成了。
可臨門一腳插進了個秦薔,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她偏偏要搶徐屏安。
他現在失憶了,誰都不記得了,卻還是認準了秦薔,為什么又憑什么
她垂了垂眼睛,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徐屏安,抬起眼時眼圈已經紅了,“徐大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