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安抿唇,“沒什么。”
何子陽輕嗤了聲,被前面的人回頭瞪了眼,然后聳聳肩老實了。
按照秦朗說的那些,秦薔確實一路上都在注意著何子陽,他刻意和所有的男性拉開距離,候機也好,登機也罷,反正一路上都在刻意避著,就連和徐屏安都相隔幾步遠。
秦薔跟他坐在一起,何子陽還是下意識的去照顧她,轉過頭去剛把毛毯拿出來打算給她蓋上,就見坐在前面的徐屏安已經扭著身子給她蓋了,眼神還朝他的毛毯上看了一眼,何子陽立馬道“看什么,我自己蓋的。”
他開始閉目養神,表現得一切都很正常。
實際上只有他知道現如今的他就像是一根被繃得緊緊的弦,時時刻刻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驚弓之鳥一般的不安。
秦薔如何能察覺不到他身體的緊繃,嘆口氣,把他身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直接蓋住他的腦袋,“睡覺,我就坐在你旁邊,哪里都不去。”
緊繃的身體一點點的松弛下來,毛毯下的臉上眼睛睜著,牙關緊緊的咬著,何子陽閉眼,眼角有滾燙的東西緩緩滑落。
此時剛從機場回去的秦朗,在自家樓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已經在這里等候已久了的人。
吳華蹲在地上,腿已經有些麻木,見他回來立馬站起來,“秦老師。”
秦朗對于這個學生沒辦法用涵養和禮貌來對待,鏡片后的眸子里滿是不耐,“這位同學,我似乎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我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啊,我學習成績很好的,我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的,老師,你以前不也說我很優秀嗎”
秦朗揉了揉眉心,“你很優秀,但如果你把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會更優秀。”
“什么是不該有的心思”吳華面不改色的看著他,“老師,成年人勇敢追愛難道不應該是被支持和鼓勵的一種事情嗎你未婚,我未嫁,這不是不該有的心思。”
講道理已然沒有用了,秦朗冷聲道“但你的行為已經對我產生了困擾,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不會考慮這件事情,更遑論是師生戀這種行為了,所以,懂了嗎”
“不懂,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系方式,老師,這讓我覺得很難過。”
秦朗不想繼續再和她交談,主要是知道交談也沒什么用,道理講不通,怎么說都沒用,他是老師,傳授知識,幫學生解除困惑的,但并不是愛情心靈導師,沒心情去一遍遍的教別人戀愛的這些事情。
說了一遍不聽,兩遍不聽,他沒心情再去說第三遍。
秦朗直接轉身就打算走,身后的人喊了他一聲,“秦老師,師生戀你不能接受,所以你就能接受同性,戀了是嗎”
秦朗猛地回頭,只見這個瘦瘦弱弱的女學生,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從口袋里摸出一沓的照片出來,“你上次請假請的太久了,我想到這么久見不到你就覺得渾身難受,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一直跟著你,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唯一能夠威脅到秦朗的,毫無疑問是何子陽的事情,沒錯,吳華手里的照片一部分是他的,還有一部分則是他當時去到那地方把何子陽帶出來的時候她拍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