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接電話的人就只有她一個!
云悅將手機隔得遠遠的,等他把話說完才靠近耳邊,漫不經心的拿著調色板給畫上色,聲音慵懶:“什么不孝徒,我還沒拜師。”
“我不管!你就是我徒弟!小櫻桃都拜姚南老頭為師了,他整天在我面前炫耀小櫻桃有多好多好!
那還用得著他說!哼!”
他這暴脾氣當時就沒忍住,他和小櫻桃都認識那么多年了,他不就是多了一個師父的身份,有什么好炫耀的!
他們兩個還是至交好友呢!
她還叫自己江爺爺呢!
他炫耀了嗎?
云悅:“……”
“等你高考完,你就來京城,我收你為徒!辦一場大的,我江文山的徒弟的拜師宴必須得比他徒弟大!”江文山氣炸了。
才管她答不答應,總之這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云悅覺得他現在就像一個賭氣的小孩,對于他說的自己都無所謂,反正她遲早都會拜他為師,她這次要還是不答應,估計得把人氣到醫院去。
“隨你吧。”她淡淡的應了一句,可把江文山激動壞了。
“這……這么說你是答應拜我為師了?”
這個驚喜有點猝不及防,似是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么爽快!
云悅:“……我有拒絕的余地嗎?”
江文山:“你沒有!我這就去告訴姚老頭。”
他掛了電話,云悅心理默數了五秒,然后摁了接通鍵。
江文山氣喘吁吁的聲音傳入她兒中:“五幅畫趕緊畫!再過半個月就要展覽了!拿不出來我把你人帖上面!”
對方掛了電話,她勾唇低垂著眉熄滅屏幕將手機丟到一邊,開始畫畫。
五幅畫對她來說就像喝水那么簡單,兩天天就能完成,一天描繪,一天上色。
但實際上她要是中途不偷懶的話,一天就能完成。
畫到晚上十點,她已經畫完三張,聽到走廊的腳步聲就知道林軒澤回來了,依稀的能聽見廚房碗筷碰撞聲傳進自己的房間,最后一道清脆悅耳的瓷器破碎聲清晰的傳入自己耳中。
“……”
這該不是他第一次洗碗吧?
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往外走去,她趴在走了欄桿上,戲謔的看著他,正在銷毀證據,這是怕湘姨罵呢?
她假裝沒看到走下樓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氣泡水,嚇的他有些驚慌失措,她勾唇淺笑從他臉上掃過,“這圍裙很適合你。”
林軒澤望著她上樓的背影:“……”
他有種感覺,她像是剛剛目睹了全過程。
他真的不是不會洗碗啊!
洗碗這么簡單的活他怎么可能不會啊!
他打小就會!
就是洗潔精放多了,手劃沒拿穩,“啪嗒”就掉地上了。
“那個,我會洗碗。”他開口試圖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云悅腳步止住,轉身一本正經的道:“嗯,你會洗完。”
林軒澤:“……”
你要是語氣正常一點他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