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目光都不給她一個,示意封葉去付款。
拜師宴結束后,江文山和云悅送走賓客之后,她坐在江文山辦公室,給他倒了一杯茶。
江文山喝了一口,抬眸打量著她一眼,“最近有時間?”
云悅眉梢一挑,聲音慵懶,“有。”
他放下茶杯,“那行,從明天開始來畫協訓練,你的畫畫的不錯,但還有提升的空間,按照畫協的等級劃分,你也就只有導師的水平,往上才是大師,宗師。”
云悅默了默,挑眉有興趣的問,“你什么級別?”
他斂著眉,沉穩的道,“宗師,整個畫協就我一個。”
她的畫確實不錯,可那是因為有靈性和想象,整體結構恢宏大氣,懂得揚長避短這才能畫出大師級別水準的畫來,但整體實力離大師級別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知道了。”她緩緩開口,手機響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一雙眸子微瞇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去吧。”江文山心情不錯的開口,這茶真不錯。
云悅帶著帽子,出了畫協掃了一眼四周,壓低帽檐在路邊叫了一輛的士,報了個地址。
她坐在的士上拿著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白皙細長的手腕搭在車窗上,側頭看了一眼后視鏡,眼神散漫裹著幾分寒涼的笑意。
車子最后停在天璽。
云悅直徑往大門走去,從兜里掏出一張金卡滴了一下走了進去。
一路跟隨過來的人看到她就這么進去了面面相覷。
這是天璽,京城最豪華的私人會所,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沒想到她居然能自由暢行。
她進了電梯摁了樓層,看了一眼時間,出了電梯走進了一間包廂。
紀管家看到她當即笑了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云小姐。”
云悅頷首,走過去坐在紀憲身邊,翹著腿,精致的眉梢一挑,“你是紀家老爺子?”
紀憲沒好氣的笑,“是啊,想不到吧。”
“真沒想到。”她懶散的依靠著沙發,早應該想到了。
女生眉梢揚起來,斂不盡的野和囂張,“找我什么事?該不是來興師問罪怪我搶了你孫女的婚事?”
紀憲面不改色的給她倒了一杯茶,睨了她一眼,就沒見過她這么囂張的。
搶了就算了,還要如此囂張的說出來。
不過她還真不是搶,這門婚事本就是她的。
他今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實則也是想試探一下蕭塵,倒沒想到他倒是如此鐘情,為了退這門婚事二話不說給了紀家不少資源。
只是不知道他以后知道云悅的身份以后會不會氣的吐血。
紀憲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怪你干什么。”
“是紀苓握不住蕭塵的心,這婚事遲早會退。”
他早就料到蕭塵絕不是受婚約擺布的人,一早他就想好了退婚條件,只是她是其中的變數。
他端著茶抿了一口,斂著眉一臉高深莫測看著茶杯中淡黃的茶水,神色不禁嚴肅了幾分,“我待你如何?”
云悅眉梢一挑,漫不經心的眉眼裹著幾分認真,“親孫女般。”
他們認識十多年,他待她極好,所以哪怕他現在是紀家的老家主,蕭塵因為她和紀家退了婚她也沒怪自己。
而她也當他是親爺爺,畢竟出了死去的爺爺再也沒有誰能對她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