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一行人在湖邊安歇了下來,只是子時時分,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雨絲飄落湖面,整個湖水蕩漾開來,里面一群群的形態各異的魚爭相沖出水面,好似迎接雨絲的飄落。奇怪的是雨只在湖泊的范圍飄落,其它的地方卻是沒有雨的。
湖泊的雨越下大,清澈的雨滴似乎變得渾濁,最后變成了血雨,魚兒更加的狂躁,不顧一切的沖出水面,它們在血雨下很快消融,一聲聲凄厲的哀鳴讓人毛骨悚然。
銀月含淚道:“他們都想沖出湖泊,因為湖泊每到子時就會讓它們如同在油鍋里煎煮,可是……”
幾人都是一陣陣的心驚,這是?仿佛這些魚兒都是被人刻意放入此間接受懲罰的,是誰如此的狠心?
“難道沒人試過將魚撈出來嗎?明天我就去試試?”君少塵說。
“沒有,因為只有子時它們才能出現,白天是找不到的,也許白天都是被隱了形的,至于現在,誰去血雨下誰的下場就會和魚一樣被消融。”
云騰特別的不相信,他扔了塊獸肉出去,很快獸肉就被消融掉了。
靈兒也加入測試的行列,她拿出一個儲物袋,扔到了血雨里,儲物袋在血雨下慢慢消融,直到不見,幾人又試驗一些其它的東西,結果都是一樣。
這一幕讓幾人覺得很是驚悚,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魚兒在痛苦中掙扎求死。
一聲悲傷嘆息響起,靈兒看到其他人都沒有異樣,她還是問了出來:“君道友、銀月,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的嘆息聲?”
“沒有啊!只有魚兒的哀鳴,好可憐的魚。”君少塵道。
銀月和其他幾只都搖頭表示沒聽見,靈兒的心再一次抽痛了一下,她的臉色白了白。
嘆息聲再起,一個蒼涼的男聲響起,“他們是南宮家的親衛隊員,被人施法禁錮在此,每天都要承受油煎和化尸的酷刑,天天、月月、年年如此,南宮家的冤屈不清,痛苦就只能永遠相隨,可悲、可憐、可苦啊!”
靈兒的心越發的疼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啥都沒明白,心中的那份痛告訴她,未來或許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吧,不為別的,就為了湖泊中受難得魚兒。
半個時辰的血雨停了,湖面又變得安寧了起來,云騰第一個沖出了法屋。
哪有下過雨的痕跡啊?只是湖邊偶爾能看到幾片殘破的魚鱗,靈兒蹲下收集了起來,每一片魚鱗上都有標有一個數字。
幾人將收到的鱗片擺好,“五、十八、七十九……這是編號?”靈兒脫口而出。
一共收集到了九塊魚鱗,靈兒拿出一個小玉盒裝了起來說道:“這個我收下了,君道友你需要嗎?”
“不要不要,我總覺得有點恐怖,快回去休息吧,明早快點離開這里,傳說這紫云秘境有些邪乎,原來還真是的。”君少塵說完就催促大家回了法屋。
靈兒回望了一眼月色下的湖泊,湖上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遠望微山,只隱約辨出灰色的山影,此時是那么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