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山頂大概是下午4點鐘左右,下車后我看到了那棟別墅,確實像楚雨欣說的不是很大,只有兩層。起初我并沒有看到他們說的那個木房子,是進到別墅里面后透過廚房的窗戶才看到遠處的木房,木房在別墅的正后方。當時看到得時候真的嚇了一跳,整個房子就挨著懸崖邊上,有點嚇人。進別墅后,姜楠和兩個女生做飯,我們其他人就在玩玩游戲,期間姜楠和魯剛兩個人有去車上拿我們晚上要放的煙花,一直到6點多鐘的時候我們開始聚餐。晚飯過后,魯剛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去那邊的木房子休息,晚上的煙花也不看了。之后我到了二樓的臥室睡了一小會,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的門縫底下塞了一張紙條,那張紙條已經給你們了。當時我有點奇怪,魯剛不是已經去了木房了嗎,怎么還給我塞了個紙條。
到了快9點該放煙花的時候,我下樓走到別墅外,他們已經在外面準備煙花了,但是沒有看到社長。煙花準備好后,姜楠還沒有下來,邵麗麗說她去叫一下,幾分鐘后她從樓上下來說她敲門沒人應她,可能是在睡覺。高陽說,我們先放,待會把他吵醒就下來了。但是直到煙花放結束也沒有看到姜楠下來,那個時候大概是9點一刻。邵麗麗,高陽,楚雨欣他們三個放完煙花就回到了別墅,我按照紙條上的指示煙花結束后就立刻去那邊的小木房。我繞過別墅來到后面,往前面的橋走,快走到橋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橋尾有一個人影,當時天太黑,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橋上有人。我仔細看了下那個人原來是姜楠,他正在往木房的方向走。我一邊叫著他,一邊朝他走,他停下來等我過去,等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很驚訝地問我為什么會過來。我跟他講了我收到紙條的事情,他跟我說他也是收到紙條才會過來。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聲槍響。聲音是從木房傳來的,我跟姜楠立馬意識到那邊可能出了事,什么話都沒說就往木房那邊沖,等我們跑到快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了玻璃杯碎掉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什么東西撞擊木板的聲音。我跟姜楠跑到門口后,想開門,但是門栓從里面插上了打不開。姜楠告訴我開槍的人可能還在里面,讓我躲在門邊守著。他去右側的窗戶那邊查看。沒過多久就聽到姜楠在窗戶那邊大喊魯剛的名字,我立刻跑了過去,從窗子里看到魯剛躺在桌邊,血流了一地,然后姜楠和我從窗子爬了進去,來到魯剛身邊,發現他頭部中了一槍。姜楠把了把脈確定已經死亡。隨后高陽和楚雨欣聽到槍聲也趕了過來。之后就報了警。”
“當時有沒有注意到有人從房子里逃走?”
“沒有,從橋上跑過去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大門,沒有人從里面出來。之后我躲在門旁守著,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從里面出來。”
“有沒有注意到左側窗戶有什么異樣?”
“要說異樣就只有那個伸出去的自來水管了吧,當時水還是開著的。”
“你和死者是案發當天才認識的嗎?”
“對啊,我和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面。”
“感謝配合。”
劉長青合上桌上的文件,眉頭緊鎖。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看法?”還沒等劉長青開口說話,福老頭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按照他的描述,兇手只有可能會從右側的窗戶逃跑了吧,姜楠有沒有看到兇手從右側窗戶跑出來?”
“據他說當時天太黑,就算有人跑出來后躲起來,自己可能也注意不到。”
“要去木房,只能通過木橋嗎?”
“對,木橋是連接兩個地方的唯一通道。”
“那在木橋那邊的幾個人也沒有看到有人逃走嗎?”
“沒有,他們說槍響之后,幾個人立刻結伴到木橋那邊查看情況。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人從木房那邊跑過來。”
“這么說,兇手是飛走了?”
福老頭苦笑了下,說道:“當時我們在橋尾附近發現了一個草叢灌,里面有人躲藏過的痕跡,所以我們推斷,兇手在殺了人之后從右側窗戶逃出,然后躲在草叢里,等著他們過了橋之后,偷偷從他們后面逃走。”
劉長春托著下巴,微微搖頭。
“有什么問題嗎?”
劉長青笑了笑,“你們這樣推斷不是沒有找到任何可能犯罪的熟人嗎?”
福老頭臉色有點難看。
“所以說這個案件太奇怪了。不這么想完全解釋不通吧,除非兇手真的會飛,比如用滑翔翼。但是我看了那個懸崖,那個地勢是不利于滑翔翼飛的。降落傘的話,那個高度也行不通。我們偵查的方向已經從熟人作案轉變到了不是熟人作案的無差別殺人,也調取了盤山公路的監控,排查可疑車輛。結果沒有任何發現。但是說來也怪,我們還調查了案發前幾天這個路口的監控,發現姜楠曾多次去了山上。”
“姜楠?為什么去你問了嗎?”
“他說過幾天就是聚會,那里的別墅好久沒有去過了,需要打掃和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