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王鲅沒走多遠身后又傳來一聲大喝:“別動,打劫……”還是那個黑衣大漢,這回他攔住了一位少婦。
誰知!那少婦竟哭哭啼啼的對大漢哀求道:“大鍋(四川方言,自行腦補)你放鍋我吧,我是一鍋窮人,寫網絡言情的,現在都三十多歲了,稿費還不到一千,老公都跟閨蜜跑了,還被婆婆趕了出來,現在寄宿在朋友家里。”
“大鍋你看,為了生計,我只能來到大街上撿礦泉水瓶子!”說著那少婦把后背的袋子打開給那黑衣大漢看,果然里面全是礦泉水瓶。
“大鍋,剛才你搶的那個大鍋我跟了一路了,就等著他把那半個沒吃完的加了四個雞蛋的煎餅果子給丟了我好撿起來,結果……”
看著那少婦一口袋的礦泉水瓶子,黑衣大漢忽然將手中的匕首一丟,拉著少婦的手,深有同感的說道:“嗚嗚嗚……大妹子啊!,同道中人!俺也是寫的(自行腦補,河南方言),俺是寫都市的,現在都四十多歲了,還是一事無成,老婆跟隔壁老王走了,孩子查出來姓宋,我實在混不下去了才出來做劫匪的。”
“哎。”少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的眼神看著黑衣大漢,安慰了他幾句后,正欲離開,不想卻被拉住,黑衣大漢焦急的對著她勸道:“大妹子,你換條道走吧,前面有幾個寫玄幻的,都窮瘋了!”
“寫玄幻的!”一聽前面有寫玄幻的少婦嚇得嬌軀一顫,面色慘白心想道:“寫玄幻的大神啊,惹不起,惹不起呀!那可是動不動就幾百萬字的存在。”這種類型,要么賺得惡貫滿盈,要么死得連渣都不剩。
那少婦不敢久留!背著口包,趕緊轉了個方向,又欲離開,不想,旁邊的樹林里面,忽然跳出一個神色萎靡的男子將其欄下。
“嗚嗚嗚……呢(ne)也是寫手(陜西方言,自行腦補),呢是寫靈異的,都五十多了,同齡人都到處認干女兒了,呢卻只能在出租房里,發幾句嚶嚶嚶,給大佬賣賣萌,要點紅包度日。你們知道嗎?過年回家,呢回家,家鄉人怎么說的嗎?”
他們說:“呢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是去寫了,何必這么想不開呢?”
“呢這顆心吶,拔涼拔涼的!對了,大妹子,這條路也走不得,前面有幾個寫武俠的,眼睛都餓綠了,你要是走這條路,到時候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三人嘮叨了一會,或許是因為是同行的關系吧,感觸很深,不到一會就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
“現在的讀者,太難伺候了,套路了不看,后宮了不看,更新慢了不看。”
“是呀,不投票票,不點收藏,不給好評就算了,一言不合就問候作者十八代以內直系女親屬,心好累呀!”
“沒辦法,看的都是大爺,寫了,都是孫子!”
“我都三年沒吃過肉了!”早知道就不寫了。
“好餓呀!”三個人哀嚎道。
不遠處的王鲅看的是心驚膽戰啊,回頭看了看一望無盡的小路王鲅打了個冷顫,他仿佛看到路的盡頭有一群皮包骨頭,雙眼冒著綠光的寫手正在等著他:“我還是別走這條路了!”王鲅暗暗的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大哭過后,三人也覺悟了,寫是沒有出路的,然后他們就拿著袋子一起轉行撿瓶子了。
王鲅看著拿著口袋遠去的三人,是一臉懵逼,同時也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寫,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