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能朝三皇子發火,只能折磨沈晝無以泄心頭之氣。
老夫人:“三皇子本就不在意你,你何苦折騰自己的身子。”
說起來,原主這次病倒也跟三皇子有關。
原主就是聽聞三皇子要娶妻,氣急攻心,直接病倒了,纏綿臥榻數日。
伏凌:“祖母放心,初曦不會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你啊,以后讓祖母少操些心。”老夫人滿臉無奈,自己的孩子為了個男人把身體折騰病了,誰看了也不舒服,但過多苛責的話也舍不得說,“三皇子已經娶了正妃,而你也嫁給了沈晝無,聽祖母的話,斷了對三皇子的念想。”
“是,初曦都聽祖母的。”
伏凌答應的干脆倒是讓老夫人產生了懷疑,“你這丫頭,不會是在哄騙祖母吧?”
“不會。”伏凌一本正經地說,“我父親是晉國的宋大將軍,我是宋家唯一的嫡女,千嬌萬寵的長大。初曦再糊涂也不會去當妾,更不會去勾搭有婦之夫。”
老夫人露出滿意之色,這生一場病倒是想明白了,“祖母聽說質子今兒又暈倒在冰面上,你不但沒把人送回去,還讓管家把他給潑醒了?”
自入冬以后,原主每天都會讓沈晝無跪結冰的湖面,至于跪多久全看原主的心情,心情好就跪幾個時辰,心情不好跪幾天也常有發生,若沈晝無在中途暈倒則會用水潑醒繼續跪。
總之,沒有原主的命令,沈晝無就不能起來。
伏凌實事求是道,“有這么回事。”
“你倒是誠實。”老夫人剜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質子的身份雖然上不了臺面,但也不應該隨意磋磨,這么冷的天,你讓他去跪冰面還潑水,這是你一個姑娘家家干得出來的事?”
“你和質子到底是拜過堂的夫妻,以后認真過日子才是正經事,知道嗎?”
伏凌表現的極為乖巧聽話,老人家就得哄著,“是,初曦會牢記祖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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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蘭從屋子里出來,她的丫鬟綠荷就走了上來,“小姐,今天怎么出來的這般早。”
“大小姐來了。”
綠荷酸道,“老夫人也太偏心了。”
見宋芷蘭沒有阻止的意思,綠荷繼續說,“小姐你每天過來陪老夫人禮佛,風雨無阻,即使身體不舒服也不敢怠慢,可只要大小姐過來,您就要讓位,這是什么道理?”
宋芷蘭想到這個心里就堵得慌,不管她做得多好,終究是比不過宋初曦。
“上次大小姐和質子的事情,老夫人都想辦法壓下來了,對外只說是賜婚。”
“也得虧將軍在朝中有幾分話語權,不然這賜婚哪會這么容易地求來,倒是保住了大小姐的臉面。”
宋芷蘭想到初曦干的那些事,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她這個大姐姐也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太過狂妄,居然敢在宮宴上對三皇子下/藥,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三皇子變成了蜀國質子,兩人穿著褻衣在床上被人撞了個正著。
那沈晝無六歲到晉國為質子,一直被囚困于宮中,鉆過太監的跨,喝過女婢的洗腳水,連狗食都吃過。
這樣卑賤的人,要是換作以前,她不可一世的大姐姐看都不會看一眼,可現在還不是拜了堂成了親。
宋初曦是將軍府唯一的嫡女又如何?嫁給一個低賤如斯的質子,還有什么榮寵可言?